喜,連連點頭。翹起兩手的大拇指排成一排,
“果然是絕配。”接著一嘆:“可惜沒感覺。”
我想小眉說的是對的。
但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依在你的身旁,要說心裡沒點兒想法,那你絕對是在包裝一家上市公司,做做樣子而已。
我知道我的相貌是上好的絕緣體,但她常常於無意間流露出的嬌憨之態卻是常溫下的超導材料。
幸虧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不然我一定會很害怕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是什麼。
過了幾天,那個喜歡陰笑的大學同學又打了個電話來了,說出國的她又回成都了。
於是我才醒過來,原來我是一個生活在過去世界的人。
原來我所害怕的,只是忘了我是那個世界的人。
可是若我能忘了我是那個世界的人,又有什麼不好呢?
我是忘不了,還是害怕忘了呢?
就像哈利說的,他是想念海倫,還是想念想念海倫的念頭呢?
只是哈利最後也說了:“Imisshelen!”
這不是學會忘記的問題,而是學會不去強迫自己記得的問題。
而且我不敢想像,我們兩個這麼弱智的人也會有學會的一天。
我想這些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與所有的兄弟喝完了壯行的酒,買好了去成都的車票,在車站前看著有些發呆的小眉。
她忍不住說:“你真的要去嗎?你還不死心嗎?”
我笑著拍拍她的腦袋,道:“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操心。有很多事情,往往是我們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她也笑了,道:“你今天終於肯叫我丫頭了。”接著頓了頓,續道:“只是為什麼今天要叫我丫頭呢?”眼神中有些迷惑不解。
我不作解釋,往車站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
她從後面追了上來,拉著我的包,怯怯地道:“可以不走嗎?”
我問為什麼。
她有些不豫,嚷道:“你老沉在那裡面幹嗎,能當飯吃嗎?你說xf是頭豬,你以為你真是頭豬啊!你有豬寶寶那麼可愛嗎?一頭豬,渾身是寶,你呢?除了耍耍嘴皮子,還會做什麼?吃我的花我的,現在還不知死活的跑到那個鬼地方去。我不准你去。”
對於她的表現,我好感激。
我又笑了笑,把她的發纏在自己的食指上,粗聲道:“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記住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喲!”
我想了想,又說:“其實我離開些日子也好,免得你總是吃麵條,那樣營養跟不上,身材可是要變形的。”
她也笑了,輕輕嘆了口氣道:“哎,算了,你還是去吧。看來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不可救藥。”
待我走出十幾米,忽然聽見她在後面喊道:
“你可不是一頭豬,你比豬還胖。”
我笑著搖頭,結果發現車站的人都在看我。
“……你意為鴻鵠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你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卻成天誅地滅……”她還在我身後,反覆吟誦著。
我記起來了,這是白愁飛臨死之前哼的兩句廢話。
我搔搔頭,心想,小眉真是一個完美的一塌糊塗的女子,可惜天生就是不屬於我的。
火車馬上就要開了,在我踏入車廂的那一刻,我不自覺地張開了嘴,輕輕哼著:“我是一頭小憨豬,過的很幸福,不想明天能吃什麼,只把昨晚的剩菜牢牢記住,啦,啦,啦,啦,啦……過的不糊塗……”
成都是我曾經生活了兩年半的地方。當年我在那裡時,我拼命地告訴自己的高中同學,那是一個四季如春的美麗城市。後來我離開了那裡,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