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快樂呀憂傷呀。你頭髮花白,我也滿皺紋。我還在上,你還在下。”

“你沒有那麼長的耐心。那東西只能豎五十分鐘,還得看運氣。你就別瞎想了,我得走了。”

從認識小慧,一直到這似乎都是“性”在維繫著。男人在女人身上找快樂,卻從未勝利過。在小慧面前,我也一樣。慾望它像一朵嬌美的花。盛開的時候美麗,凋謝時醜陋。我記得在和妓女抗爭的時代裡,我就一直熱切而又厭惡著。其實只要是女人都一樣和她們一起歡好的時候,似乎不顧一切。等慾望消失,似乎只有汙垢和逃離。這可能是我的宿命。

從小慧那出來,已是夜深。路燈依次洩著光輝。我想離開小慧,雖然她還在吸引著我。她就像是又一個陷阱。風琳那陷阱淹沒了我許多活著時候的快樂。雖然生活難免重複,雖然活著不得不是種浪費,但我還是疲倦厭倦。這樣活下去需要勇氣。

小慧像我希望的那樣離開了我,我也幸福幸運的重獲生命。本來以為我的過去就如同煙消雲散,可沒想到在這夜色沉醉的夜裡在這昏沉如睡的酒吧裡,她又佔據了我空洞的心。記憶可以被冷落,而忘卻是艱難的。它總在或快樂或悲傷的時候偷走一顆生動的心。

()好看的txt電子書

服務生又來問我,“先生您要點什麼?”他是這個陌生的世界上唯一牽掛我的人,也是唯一 的和我素不相識卻對我好的人,這像是那曾經的妓女。

“酒!酒!”一個女人在如同高潮般的大聲吶喊。服務生被“嗖”的一聲吸了過去。歌手也停止了撕心裂肺,像沒事人一樣和旁邊的女人打情罵笑,燈光也執意要洩了,滿世界溫柔的不可捉摸。

莎士比亞說過的,生命充滿了聲音與狂熱,裡面空無一物。印度老頭奧修也說過人只是上帝唇邊的長笛。人作為人本身只不過是寂寥的空竹管。在迷離的酒吧裡,我的這樣與前人相通的體會更真切。人是在不知情的條件下被拋到世界上的,又是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被推向另一個世界。就像是上帝不經意種下的莊稼,他來播種,他來收割。我們在割麥子的時候也從未考慮過麥子的感受,所以我輕飄飄的毫無意義。人世間的諸多愛恨情愁,做為人的悲歡離合都是不值一提的虛構。風琳也罷,小慧也罷,不遠處的女孩子也罷,都虛的在一晃之間消散了。我模糊的雙眼再也看不到喧譁的世界。其實這正是我所幻想的人死了之後的感覺。瓦解我所有意志的是日積月累的脆弱與無奈。在生活的白天裡,我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那些本該屬於站在我對面的世界有悲傷過多的支援我生硬的面具。

那不遠處的女孩離我越來越近,不知是我走向了她,還是她靠近了我,甚至是世界一下子縮小了。毫無表情的年輕的臉呈現在我眼前,我還沒有忘記拿著酒瓶,用酒瓶朝她揮了揮,我就坐下了。拿著酒瓶就朝杯子裡倒。

知冷(7)

“開啟酒瓶再倒吧!”

“謝謝。”

“喝酒沒勁,來點水吧。”

“不對吧?”

“男人喝了酒就成了水,喝了水就會成為酒。”

我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話,但覺得她來越美。

“說的真好聽,可我不太明白。再說兩句吧。”

“酒是涼的,喝下去心就熱了;心本是熱的,喝了酒也就涼了。水是涼的,喝下去,心也就涼了,世界也就涼了,酒也是涼的。”

“聽——不——懂。不過,見到你,心裡可真是熱乎乎的。”我用飄忽著的心靈瞧著她,但只看到側面。

“你們男人只不過是些孩子。”

“不對呀,你才是個孩子。”

“你知道我多大了?我知道你有多大!”

“不可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