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聽,可人家都給你下跪了啊。”
“她下跪我就該原諒她?”
溫淺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嗤笑出聲:“不是誰弱誰就有理,他們的兒子犯罪了,觸犯了國家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而不是哭一哭鬧一鬧就能免於責罰。”
“劉茶茶,我覺得你三觀很歪。”
“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如果被人販子拐賣、受到傷害的是你的家人,或者是你本人,你還能輕易說出原諒的話嗎?”
“別裝好人了。”
“何況,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
劉茶茶氣得臉都紅了,她本意是想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溫淺薄情寡義、無視弱小無辜,沒想到反被將了一軍。
這個溫淺,真是狡猾。
“嫂子,我沒有裝好人。”
她無奈地聳了聳肩,弱弱地說:“我只是看叔叔嬸嬸太可憐了,他們……”
“他們兒子犯了罪要坐牢就是可憐,劉茶茶,你的同情心真氾濫啊,既然如此——”
溫淺打斷劉茶茶的話,緊接著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摑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看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劉茶茶毫無防備。
更沒想到溫淺會突然動手,她捂著臉尖叫了一聲,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早上被溫淺打,晚上還要被她打,饒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紅著眼就要打回去。
下一秒。
一隻修長的手鉗住她的胳膊。
周時凜是軍人,肯定不會對人民群眾動手,他只是冷掃了劉茶茶一眼,語氣微沉:“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可……是她先打我的!”
劉茶茶氣得嘴皮子顫抖個不停,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下來,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哭得快要斷氣了。
周時凜只當沒看見。
媳婦不會隨便打人,既然打了就有她的道理,他鬆開劉茶茶,站在溫淺身邊,為防劉茶茶動手,特意將溫淺擋在了自己身後。
一句話都沒說。
安全感卻十足。
溫淺看了眼男人的寬闊肩膀,從他身後走出來,盯著委屈到爆炸的劉茶茶,淡聲說:“你也知道捱了打要還手、要哭,憑什麼要求我們去原諒施暴者?”
“臉很疼吧?”
“可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諒我,若是不原諒我就是冷血無情。”
冷血無情這四個字,溫淺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劉茶茶,氣得劉茶茶抹著眼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可氣的是人群裡不知是誰起鬨,讓她不要計較,只是一巴掌而已,不痛不癢的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劉茶茶:“……”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痛死她了。
面對圍觀眾人嘲諷的目光,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推開人群就哭著跑了,前腳一走,後腳一箇中年男人就一臉心疼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