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月兒,我怎麼聽著你有些吃醋起來了。敢吃家中大婦的醋,趕明等你進門了,我可要讓你茹雪姐姐代為夫好好管教你一番。”
“哪有!”映月立刻說道,“我怎麼會吃茹雪姐姐的醋,更何況如今我就陪在凡哥身邊。”
“真的?”張凡用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映月,說道,“那怎麼剛才我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哪裡有。”映月面上微微有些發紅,低聲說道,心中卻是在說:“凡哥,我只是有些羨慕茹雪姐姐。”
張凡見他不再搭話,只是以為映月一談到婚嫁之事有些面嫩,微笑兩聲也就不再過問了,隨即便開啟信件閱覽起來。
茹雪在信中的確大訴分別得思念,不過茹雪這個懂得張凡心思的好妻子,並沒有在上面多費筆墨。家中的一切也都安好,趙氏如今雖沒有張凡伴在身邊,不過有個有孕在身的兒媳伴在她左右,趙氏顯得十分滿足。然後就是昭雪這丫頭的事情,她似乎還在為了張凡沒有帶著她一同去江南而發脾氣。至於張凡最為關心的,當屬茹雪腹中自己的孩兒,不應該是他們母子兩人。於今已是快到六月了,茹雪自從有孕至今也有近四個月的時間了。夫妻間的話又有什麼不能說,茹雪告訴張凡如今自己頗有些行動不便,不過還好平日裡就很恬靜的茹雪如今也沒什麼不便,在家中倒是很安定。只是這麼一來可就愁壞了昭雪那丫頭。京城的天氣雖不如南方炎熱,可是這夏日的氣象來臨,也讓昭雪這丫頭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整天都想往外跑,可是小丫頭有顧忌到姐姐,再加上茹雪也不想讓她這麼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到處亂跑。於是,多動的昭雪就這麼整天被悶在家中,很是不開心。
張凡看到這裡,想到昭雪那一副似怨如嗔的模樣,也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張凡已經知道努爾哈赤如今正在自己府上,茹雪心中也提到了這個十歲的女真孩童。努爾哈赤興許是過慣了族中的日子,很是不習慣如今這種飯來張口的生活,但凡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都是親自動手。這點可是很得趙氏的喜歡,趙氏甚至想要手下努爾哈赤做義子。只是努爾哈赤這孩子天生也有一股子倔強勁,不說他難以割捨下自己身上的女真烙印,就是如今趙氏想要他把頭髮留起來,小傢伙都不願意。
信中說努爾哈赤雖年紀輕輕,卻很是擅長騎射,聽說如今經常往錦衣衛的練武場跑。
一些家中瑣事,張凡看著卻是無比的溫馨。不過接下來,信中所寫到的,卻是讓張凡有些弄不清楚為什麼了。
這件事說來和張凡也是有些關係,那就是關於當今太子,未來的萬曆皇帝朱翊鈞的。話說自從張凡去了江南之後,朱翊鈞便整日無精打采,進東宮教學的各殿大學士更是換了一個又一個。這倒不是朱翊鈞如何頑皮生厭,氣走了這些人,而是因為朱翊鈞如今興趣缺缺,整日昏沉沉的。弄得那些教書的大學士們連著代太子受罰的書童們都有些莫名其妙。
隆慶最後也沒有辦法,如今張凡不在京城,整個京城還能堅持進東宮教學的大學士出了張居正一人以外,再無他人,不過,就連張居正都是大嘆自己有些受不了了。
各位可以想想,這些老師先生們那個不是名滿天下的大學士!對於他們來說,教導太子本是無上的光榮。如今就朱翊鈞一個學生倒也罷了,可朱翊鈞每每上課之時,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對於來教他的人的吩咐也都是用“嗯,啊。”來回應,然後轉頭就忘了。
太子不專心聽課,自然有陪讀的書童代其受罰,可是朱翊鈞對於這也是無動於衷。時間一長,這些人都有些不忍心再懲罰那些書童了。隨即,這些大學士們紛紛向隆慶請辭。
當然,這些張凡和茹雪都不會知道。茹雪在信中說,自打張凡走後,朱翊鈞便是三天兩頭往張凡府上跑。一開始朱翊鈞還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