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隱匿了一段時間。可是接著,小太子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如此了,開始拋頭露面地進出張府。
張凡住的地方是京城中官員最為集中的住宅區,很多都是每天要進宮朝見隆慶的朝臣,朱翊鈞的面容他們自然認識。如今朱翊鈞三天兩頭地往張凡家竄,於是,太子殿下這本是單純的想要解悶的舉動看在其他朝臣眼中可就變了味了。
現在更好,眾臣都知道張凡去了江南,張家是由張凡的母親趙氏做主。而稍微知道一點風聲的都知道趙氏耳根子有些軟,不怎麼會拒絕人。於是乎,眾多官員的妻子小妾如今也是三番五次地帶著各種禮物,打著看望有孕在身的茹雪的旗號往張府跑。
一開始,趙氏確實被這種陣仗個嚇住了。不過長期如此,趙氏還沒有經過成熟期就已經變得麻木了。她雖是個婦道人家,可是也知道這些人來自己家中的目的。開始的趙氏也是為了兒子著想,來人看望之時所送的禮物都統統讓人送回。可是這麼一來,那些送禮的人還以為自己的禮輕了,於是更加瘋狂的送禮行動便開始了。
本來趙氏還是打算拒絕的,可是這事被朱翊鈞知道了。這位未來最為懶惰的大明皇帝這次卻是勤快了一回,不過卻是出了個搜點子。他竟然跑回宮中磨著自己的父皇隆慶給張凡府上開出了一道聖旨,而這聖旨的內容竟然是讓張凡府上不管是什麼人送來禮物都照單全收,末了還讓隆慶親筆提上“赦你無罪”幾個金筆大字。
好嗎,這一下趙氏真的有些麻木了。不過趙氏過慣了苦日子,雖然有聖旨在手,她還是不願意使用這些東西,只不過留下了一些補品給自己的兒媳進補身子,其他的東西她全部換成了糧食救濟給如今東北那些遭罪的百姓。
這件事著實讓努爾哈赤感動了好久,隆慶聽朱翊鈞說起此事,更是特意下旨為趙氏立起了一座牌坊來表彰她。
茹雪的信中還說,朱翊鈞如今和雪兒,也就是香梅的妹妹,如今張凡最小的義妹玩的十分投緣。這幾日聽說朱翊鈞見到了努爾哈赤,還看到努爾哈赤當場為他表演的演武。現在兩個小男孩整日弄在一塊比劃著什麼。
不過有一件事是讓張凡疑惑的,那就是茹雪在心中說,朱翊鈞這幾次來張凡玩耍之時,總是多此向張家的人打聽張凡如今身在何處。家中的人雖有疑惑,只是太子又名有怎敢不從,也是據實相告。
“太子他這是何意?莫非想要給我寫信不成,可是寫信自有人負責送到我手下,何須問我如今身在何處?”張凡心中很是疑惑,隨即,他想到了一種可能,“莫非,他……”大驚之下,張凡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凡哥,怎麼了,茹雪姐姐的心中說了什麼了嗎?”映月在一旁見張凡這模樣,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我是想到該吃飯了。”張凡胡亂敷衍了過去,人便朝著外面的庭院中走去。
“吃飯,現在還早著呢!”映月有些疑惑,不過她看到張凡走了出去,趕緊拿著一把傘追了出去,“凡哥,外面還下著雨呢!”
張凡卻哪裡聽得到這些,心中不斷思索著:“不會的,陛下不會讓太子這麼胡來的。”可是他轉眼又想到:“不,這可不一定,這大明朝的皇帝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張凡到底再猜測什麼,京城中的衣服景象已經給出了答案。
紫禁城,東宮,太子居所。朱翊鈞正和自己的父皇隆慶獨自在一間屋子裡,並沒有旁人在。
“鈞兒,不是父皇不讓,實在是……”隆慶有些為難地說道。
“父皇,您是皇帝,當言出必行。”朱翊鈞說道,“前日您已經答應了兒臣。”
“廢話,你老子我剛喝下藥材,正要去寵幸那新入宮的美人,你小子就來了,不答應你能行嗎!”隆慶在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