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周容浚嫌惡地打她的手,“昨天讓你回來你不回來,你今天回來算怎麼回事?”
“你罵我,我記仇,今天不記仇就回來了。”只要願意,柳貞吉太知道怎麼對付他了,見他還要口無遮攔,低下頭就親了下他的嘴,道,“我不跟你道歉了,反正你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我花了就是花了,你管我怎麼花?這事不許你跟我生氣了,至於父皇罵你的事,你也別生氣了,我幫你對付他,我替你報仇,你看怎麼樣?”
周容浚眉頭深皺,看向她,“你又蠢了?”
柳貞吉低聲在他耳邊說了萬皇后剛跟她說的皇帝會來的事。
“他果真會來?”周容浚這下連咳嗽都不裝了,星目一片冷然。
“嗯,怕是想見母后想見得不行了。”
“呵……”周容浚這時候輕笑了一聲,翹起的嘴角卻一點笑意也無,眼睛也冷得就跟西北冬夜的寒星似的,“讓他每天來信罵我!他還真當我西北是他的後花園了!”
☆、第137章 各人心思各人路
女人要是嫁人久了,就會發現;你丈夫無理起來的程度;其幼稚度跟你兒子差不多,例如不會在別人身上發生的那些沒道理的事;他就能心安理得的冠到你頭上來。
柳貞吉是發現了;她家王爺就是覺得府裡誰都要聽她的;就是連萬皇后;他都想要她聽她的;別給她添任何麻類販好,但就是他對她如何,她必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說;還得覺得他是對的,還得事事以他為上,好的要受著,壞的更要受著,要不然,就是她不把他當回事,就是她不在乎他,就是她不把他放在眼裡。
現在,他就在這麼個緊要關頭,跟她扛上了。
她給他喝退燒藥的時候,他居然認為這不是她煎的藥,從而板著臉冷冷地瞪著她,一口藥也不喝。
“唉,書房裡,軍師,師爺都等著你呢,”柳貞吉拿他實在頭疼,“我也要去處置府中的事,快要過年了,咱們家那麼多的事,我得為你去打點呢。”
“是啊,你忙。”周容浚張了嘴,臉色裝得淡然得不得了,口氣平靜,“忙得不回屋睡,忙得煎個藥還要下人,我娶你何用?”
娶她何用?柳貞吉聽得真想翻白眼。
聽他這麼一說,娶她回來是讓她當老媽子來的啊?
這男人還是十年如一日的不會說話,是個女人都得被他氣死。
這真是雞蛋裡挑骨頭,她現在哪天有空忙這些廚房裡的鎖事?她好長一段時日都點心都沒做過與他吃了,他也沒惦記,偏偏這時候拿出來說嘴,想也知道他這還是在記仇,記著她這兩天不回來的事了。
柳貞吉心裡也有氣,不想低頭,但見他彆扭的樣子,想來若是她不低頭,他就更不會了……
“以後不了,你罵我,我也不走。”柳貞吉懶得再與他廢話,乾脆含了苦藥,以嘴送到他嘴裡。
周容浚沒料到,眉頭深皺,等喝到藥,她還在他嘴上舔了一下後,他眉頭一下子就鬆開了。
不過,等柳貞吉把碗再送到他嘴邊,他還是抿嘴不張。
柳貞吉搖搖頭,只好用嘴渡藥,把一碗藥都餵了。
王妃是個有辦法的人,安撫話也沒多說幾句,就把人搞定了。
周容浚下床後,活龍生虎地大步出去見那群侯著他的屬下去了,留下柳貞吉趴在床上,對著還殘餘他體溫的被子狠狠捶了幾下,嘴裡罵道,“瞧我嫁的都什麼人!”
她好好的小綿羊生涯,已被他逼到一敗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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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一時興起,再拿自己的身體糟賤,柳貞吉也是怕了,藥跟晚膳都是她親手弄的,抬去了書房處的偏閣,等到了差不多時辰,叫他過來用膳,也暫時讓與他議事的幕僚們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