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蔡風的臉色變了,變得極為難看也很憤怒,便因為手中的這一杯荼。
茶無論怎麼看都是涼的,握在手上的杯子也是冰涼的,但蔡風卻感到手似被火燙了一般,迅速抽了回來,涼茶居然咬人。
涼茶居然會咬人,至少蔡風的感覺是如此,事實也是如此,不過蔡風的手動作極快,被咬的地方並不是很大一塊,只像針灸了一般,只不過卻使手上多了一點紅斑,正在擴大的紅斑,而那茶水所潑的地方卻冒起一陣輕煙。
這是什麼荼?蔡風駭然變色,但他已無暇想什麼,他必須阻止那塊紅斑斑的蔓延,他居然選擇了挖肉,挖掉那一塊不是很大約紅斑,他半刻猶豫都沒有,因為他知道這是什麼茶。
毒茶:而且還是很毒很毒的茶。
血,有烏色,也有紅色,鮮紅的血是蔡風傷口上的血,烏黑色卻是那紅斑傷口的血,兩種完全不同顏色的血,本來是屬於一個人身上的血。
店小二駭呆了,像一隻極傻的木瓜,楞楞地立成了一個合不攏嘴的木偶。
蔡風本想憤怒地大罵,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只是冷冷地向店小二望去,目光像刀子一般鋒利,像冰一般寒冷。
店小二感到自己已經被蔡風的目光刺穿了,他只感到一陣絕望的寒冷,所以他的身體禁不住在發抖,在顫慄。
“這,這不關小人的事!”店小二有些近乎絕望地道。
蔡風沒有答話,也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店小二的話。
其實店小二的感覺並沒錯,一點都沒有錯,蔡風的目光已經看穿了他,所以蔡風便看到了店小二身後的那惟一一個顧客,至少在外面的涼棚之中只有那一個人。
戴著竹笠,低低的簷子,一不小心的人,只會以為這人是頂著個大磨盤,一個極大的磨盤,可以擋住他的臉,可以擋住他的眼,只能夠看到一個尖尖的下巴和幾根黑黑硬硬的胡茬,因為他正面對著蔡風。
“這毒是你下的?”蔡風的聲音與天上的烈日形成了兩個非常鮮明的極端。
“不,不,不管……”
“不錯!”那聲音也冷得可以,一下子把店小二那惶急的聲音全部截斷,他的聲音也像是一柄刀,和那人藏在鞘中的刀一般,讓蔡風感到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店小二似乎是失了魂一般,緩緩地機械地扭過頭去望那說話的人。
但他並沒有看到那人的臉,看到的只有一個尖尖的下巴和幾根硬硬的黑黑的胡茬和一頂像磨盤一般的竹笠。
蔡風的瞳孔收縮了一些,但他的臉上卻升起似乎感到很有趣的笑容,談淡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我要殺人!”那人的聲音依然很冷,冷得讓蔡風都感到外面颳起了北風,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人居然會有這種回答,可是對方已經這樣回答了。
“你想殺死每一個人?”蔡風聲音卻有些惱意地問道。
“不,我要殺的人只有一個。”那人依然是那般冰冷的響應,可是店小二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但他能夠說些什麼?能夠做些什麼?
“難道這個人是我?”蔡風奇問道。
“是你!”那人依然只有兩個字,他似乎很吝嗇說話,似乎說話本身便是一個極累的事,可是蔡風卻認為這個人並不是怕累的人,因為這人克穿著兩件衣服,不是很薄,黑黑的料子,與這個夏日極為不相稱。
穿衣服絕對比說話要麻煩,而蔡風穿著一件很薄的衣服,依然感覺到熱,所以這個人並不算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蔡風眼中閃出一些訝然和驚疑,不僅因為這個人的答話,更因為這個人並沒有出汗,似乎天氣的燥熱,他根本就無法感到一般,店小二逃命似地從兩人之間移開身子,於是蔡風便與那人面面相對,只可惜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