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覺察出他的面容,仍然深沉地掩在那磨盤似的竹笠之中。
“我們有仇?”蔡風輕輕地將碗放在桌上平靜地道,目光緊緊地盯著對方的手。
那是一雙像是長滿枯藤的老樹一般的手,也很輕易地讓人想到鐵鉗,那是一雙比較有個性的手,像這個人一般有個性。
“沒有!”那人依然不冷不熱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要殺人?”蔡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地問道,若不是因為對方所答的話並不錯亂;蔡風定會以為這個人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是,這個人不是,絕不是,瘋子絕不會有這般冷靜。
這神秘的人的確很冷靜,一種與這個夏天極為不對稱的冷靜,使得這涼棚之中的空氣也很陰沉,那是一種無形的殺氣。
“因為你必須要死!”那人的話似乎全都是沒頭沒尾,但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氖蔡風還想問,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問什麼好,對方既然這樣說,他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問,如何問也似乎華是一番廢話,但他還是禁不住要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蔡風!”這兩個字似乎是從冰縫之中擠出來一股,讓蔡風情然,他實在記不起他的仇人之中怎會有這樣一個人,而他更記不起自己印象之中有這道影子,他的仇人並不多,想要殺他的人並非沒有,但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叔孫長虹,可是昨晚叔孫長虹仍在邯鄲之中,怎麼會又有一個人在這裡等著他呢?
蔡風的確有種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感覺,心中只感到極為荒唐,極為好笑,無論是誰在蔡風這種處境之中都會有這個荒唐的感覺,當然蔡風免不了會有憤怒,無論是誰顯些不明不白地死在別人設的陷阱之中,對這個設陷阱的人都會恨之入骨,都會憤怒,蔡風也是人,所以他也有些憤怒。
“你是不是認錯了人?”蔡風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畢竟他仍然沒有死去,殺人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感覺,雖然極為憤怒,卻仍想這只是一個誤會,因為他打心底便覺得這個仇人毫無來由,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問。
“我的眼睛絕對不會錯,除非你不叫蔡風。”那人很傲慢,也很自信地道。
“我是叫蔡風。”蔡風的眼睛中射出幾經憤怒的殺機。
“那我要殺的就是你。”那人似乎對殺蔡風極為自信,更似有著極大的興趣。
“你是不是個瘋子?”蔡風忍不住罵道。
“我是殺手!”那人悠悠地道,更似乎因為他是個殺手而驕傲。
蔡風呆住了,他無話可說,的確無話可說,一切的話說了也等於白說,因為對方只是個殺手,有人給錢,他便會幫人去殺人的人。
也的確,殺手殺人是不必找任何理由,也沒有理由可講,因為他們是殺手,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錢和殺人,除7殺人還是殺人。
“你以為你可以殺得了我?”蔡風冷冷地道,聲音霎時變得比秋風更為肅殺,因為他知道,這一切已經無可避免,絕對無法避免,他感受到對方那種殺人的決心。
“所以我下了毒!”那人淡漠得似乎不知生死為何物地道。
“可是我並沒有喝下這杯茶,你的打算已經不再起作用了。”蔡風冷冷地道。
“那是很遺憾的一件事。”那殺手似有些惋惜地道,但骨子裡仍透著難以解說的殺機。
“那你還要殺我?”察風問道。
“還要!。那殺手答得異常堅定,就像他立在地上的身形一般堅定,也像他那扶住刀柄的手。
“你有幾成把握可以殺我?”蔡風也覺得這個問題極為好笑,他也不知為什麼要說這種放在垃圾堆裡都嫌廢的話。
“一成!”那殺手漠然地答道。
“一成?”蔡風這一生之中大概只有對這一句話是感到最為驚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