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不斷的開始向嘴裡填充食物,直到再也塞不下,她才一點一點將食物嚥下。
“班尼特,你變了,宴會那天,你和我一起在外面躲著,現在你卻要向宴會的中心攀爬,權利就那麼重要嗎?”
“權利不重要,權利帶來的東西才重要。”
“如果你投身到凡人的世界,那麼你將永遠痛苦。”
“我本身就不是什麼高人,我的一切歡樂、痛苦,都來自與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丹妮斯,我和你,不是一類人。”
“是嗎?”
大法師的教導,本質是讓丹妮斯脫離人類對她的影響,讓長生的孤獨不再是丹妮斯的困擾。
班尼特沒有這些經歷,甚至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本能的在拒絕這種可能。
“那你還說,讓我到真理再去找你?就算我去找你,這又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因為那個時候的你,需要一個保護,而班尼特自己,也需要還一個人情。
但班尼特不能這麼說,大法師的事,對丹妮斯來說太過殘忍,讓她無憂無慮的過這些年,沒有必要再給她新增煩惱了,而且,她也沒什麼需要保護的。
“或許那個時候的我們,會有不一樣的見地,再見面,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丹妮斯沒有說話,她將紅酒瓶子拿起,然後將紅酒全部灌進胃裡,打了個飽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她瞪了一眼班尼特,紫色的眼睛迷幻絢爛,然後歪著身子,踉蹌著走到了班尼特和塞拉睡覺的房間,一把撲到了她曾經偷看過的床上。
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將有著兩個人味道的被子踢到一旁,然後便迷糊的睡著了。
旁邊的衣櫃自動開啟,一條毛毯披到了她的身上。
班尼特將桌子上的餐具收拾乾淨,開始看起大法師交給他的法術書。
半夜,丹妮斯紅著眼眶來到大廳,坐到了班尼特的旁邊。
“我是不是長的很醜,沒了公主的身份,任何男人都提不起興趣。”
班尼特抬起頭,看向了丹妮斯,她的五官很精緻,白色的眉發,更是讓這份精緻多了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仙氣,只是礙於這個世界對白化病和法師的偏見,根本沒人會注意她的外貌。
“你不醜,只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你有偏見而已。”
“你呢,你不是也有嗎?”
“我沒有,我並沒有覺得你和我有什麼不同。”
丹妮斯看著班尼特的眼睛,裡面沒有撒謊的跡象,只是一絲淡漠和疏遠,這讓她有些安慰,但又有些傷心。
“不是都說,男人無法抵抗醉酒的美女嗎?為什麼你一點動作都沒有。”
“誰告訴你的?”
“小說啊。”
“小說都是騙人的,現實裡不會有那麼傳奇的故事。”
“你說我們再見的時候,我還會不會喜歡你?”
“喜不喜歡,都挺好的。”
丹妮斯直接將頭枕到班尼特的肩膀,紫色的鬱金香瀰漫著夢幻的色彩,淡淡的絢麗,淡淡的香氣。
“給我留點念想吧,我不知道要等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