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求饒,眉飛色舞一臉的興奮。
“小少爺一個人打兩個人還贏了,就連大皇子臉上都有光。一樣的陪讀,誰有咱們小少爺牛!”他笑得臉上開了花,覷了宜宣和若溪一眼,見她們並沒有想象中的喜氣忙住嘴。
若溪滿心的疼惜逸浚,一聽見他在宮裡被同伴侮辱便心疼,哪裡還能歡喜的起來?宜宣卻覺得他太浮躁,竟然在宮裡也敢私自比武。若是皇上追究起來都是罪過!
“這孩子不惹出大禍是不能收斂!”宜宣皺著眉頭說著。
“難怪孩子不想說,就知道你這個做父親的只有批評。”若溪聞言回著,“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有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若是皇上真得怪罪下來,大不了不去做這個勞什子陪讀。我看這場架打得對,而且逸浚半點也不莽撞。他知道在宮裡要收斂脾氣,可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羞辱,便想到比武還請皇子做證人。輸了就是技不如人,贏了就連本帶利都討回來!皇上想要責罰,就得連上兩位皇子。看看,我兒子多聰明!”
宜宣聞言滿腦袋的黑線,無奈地搖搖頭,“難怪那小子肆無忌憚的惹禍,原來是有你這樣的母親在後面寵溺。不管怎麼說,遇事不能總想用武力解決,君子動口不動手!”
“對君子動口不動手,若是對小人就口手一起上!再者說,小男孩哪個不打架?正是淘氣動粗的年紀,非要想個小老頭似的呆板才行?”她不能贊同宜宣的看法,孩子打架是不能提倡,但是要看是為了什麼打,怎麼打才行。逸浚兩次動手大人,若溪都覺得痛快之極!人家騎在你脖子上拉屎,還跟人家講什麼禮義廉恥的廢話,不是膽小鬼就是傻蛋。
宜宣想想也覺得有些道理,他作為父親聽見有人喊兒子是沒用的瘸子,心裡豈能好受?恨不得撕爛那人的嘴巴,更何況是逸浚在場身臨其境!只是他回來拒不說實話,犟驢子的樣子讓宜宣生氣。父子二人有什麼事不能攤開來說,難不成他在兒子心裡就這樣的老古板,冥頑不靈?
“逸浚本來性子就內向,雖說比武贏回尊嚴,可畢竟是受了打擊。你又何苦逼著他撕開心裡的傷痛,讓他平靜一下,想說得時候自然會說了。”宜宣是個男人,再怎麼細心也比不得女人。他是一心關心兒子,卻總是忽略逸浚的感受,反倒讓他們父子的交流越發的困難。他聽了若溪的話點點頭,便隨著逸浚去了。
晚上,丫頭過來回稟,說是逸浚一直沒吃東西。若溪聽了便親自去廚房做了一碗疙瘩湯,裡面放了嫩綠的菜葉和蝦皮,還點了兩滴香油,讓人見了聞了都食慾大開。
她端了麵條去了逸浚房間,見他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麼。
誘人的香氣讓逸浚抬起頭來,見是若溪忙放下手裡的筆過來見禮。
“我親手做的,若是你還有孝心便一點不許剩都吃了。”若溪端出長輩的架勢吩咐道。
他聽了只好接過去,吃了一口便覺得味道鮮美可口,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大碗疙瘩湯便見了底。
看著他吃光,若溪笑著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還用絲帕擦擦他的嘴角。
“心情好多了?”她笑盈盈的看著逸浚。
“嗯,讓母親擔心了。”逸浚沉聲回著。
“你父親更擔心你。”若溪聞言說道,“你們父子都不善於表達,碰在一起就會話不投機。一個明明是關心卻非要用嚴厲的語氣,一個不想讓人擔心就選擇默不作聲。”
逸浚聽了眼神一閃,在他的印象中父親就是嚴厲的代名詞。他內心深處是怨恨自己的,為什麼沒像其他孩子那般健康,害得父親到現在都沒得到世子的名號。父親對母親和妹妹笑,唯獨對著自己很嚴苛,他心裡也在怨恨自己吧。這樣的想法一直在逸浚內心最深處折磨著他,平日不去碰觸還好,一旦觸及便心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