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感受著口中的苦澀。只是剎那間,小若突然睜開了雙眼,直直地看向了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樂兒,眼中滿是震驚,滿是難以置信。
樂兒本就已經緊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看見小若望了過來,頓時有一種力竭的感覺。原本只是跪在地上,現在卻已經變成了跪坐著。她不是心虛,真的不是心虛。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什麼都沒有做。是誰,是誰想要陷害她?到底是誰?
樂兒從寢宮之中的所有人身上掃過,突然發現所有人都是那樣的可疑。只是當她回過神來,注意到不遠處,那坐在鳳塌邊的皇上之時,她才總算知道當下自己應該做什麼。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一聲聲聲嘶力竭地求饒,一個個響徹寢宮的叩首,樂兒只想告訴主子,她是清白的。
可有人會信她嗎?
“啞女,那藥,那藥……到底,有什麼不妥?”謝丹娘滿臉的驚慌,雙手緊緊地抓著身邊那一抹的明黃色,似乎是想從上得到些許的力量,支援住她聽完答案的勇氣。
藍士康感受到謝丹娘渾身的顫抖,擔心之餘,更多的是難以平息的震怒:“說!”此話,自然是對著小若而言。可藍士康的雙眼,卻猶如兩條毒蛇一般,緊緊地盯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的樂兒。
“回皇上的話,奴婢雖醫術不精,卻也因為從小服用過無數藥材,所以在辨別之上,頗有些感觸。剛才娘娘所服用的安胎藥之中,有一種名為丹參的中藥。此藥材味苦,性涼,有活血調/經,清心除煩,養血安神之效,對於平常人來說,自然是有很大的益處。只是,只要看過一些醫書之人都該知道,此藥對於懷有身孕的女子來說,是一枚毒藥。輕者,出現流產之症;重者,則……則,一屍兩命!”說至後者,小若將安胎藥放置一旁,跪在地上。
“傳太醫院院首。”藍士康雙眼已經逐漸眯成一條直線,只是那渾身所散發出的煞氣,已經足以壓迫在場的所有宮女太監跪下叩首,不敢抬頭。
未曾許久的功夫,張公公就已經帶著院首大人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行禮問安,藍士康已指著那一碗小若嘗過的安胎藥說道:“你,去嚐嚐。”
能勞煩張公公親自傳喚他,院首大人早知今日絕非是小事。進得寢宮,那濃重的氣氛,更是驗證了他的想法。可此時哪裡容得他多想?無視自己跑得早就氣息不穩,院首大人幾步上前,端起地上的安胎藥,舀了一小勺放入口中。
“此藥應當是太醫院所開的安胎藥無疑,只是……”院首大人滿臉疑惑,卻也不知剛才自己所察覺的是否有錯。
見藍士康望過來,院首大人不敢再由遲疑,放下藥碗,躬身繼續說道:“請皇上恕臣無禮,只是敢問皇上,此藥可否是皇貴妃娘娘所用的安胎藥?”
“是,是本宮所用的安胎藥!”謝丹娘急切地看著院首大人回答道。就好似一個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拉住了水面上的一棵稻草一般。
“敢問娘娘,剛才娘娘可曾服用此中之物?”院首大人面上突然顯得有些焦急起來,上前一步問道。
“用了,不過本宮嫌它味苦,只用了一小口。”謝丹娘臉上的神色,就快要哭出來一般。
“臣得罪了。”院首大人朝著藍士康與謝丹娘拱了拱手,快步上前,伸手探向謝丹娘手腕的經脈之處。
倒不是他無畏,也不是誰借了他一個豹子膽吃吃。只是若是此時,皇貴妃娘娘在他面前出了什麼事,照樣要由他來看診。與其等皇貴妃娘娘有了什麼症狀之後再治療,還不如現在就查探清楚,以防萬一。
正在此時,皇后蔣如月帶著芳嬤嬤等人匆匆從寢宮之外趕了過來,朝著藍士康福了福身之後,急切地說道:“有宮女到本宮跟前稟告,說是皇上命張公公請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