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大人過來,可是妹妹出了什麼事?”
“院首正在把脈,皇后先一旁坐著吧。”藍士康臉色雖有些難看,可說話的語氣,仍舊平平淡淡,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蔣如月點了點頭,依言在一旁端坐了下來。待她將視線轉至跪在寢宮正中的樂兒身上之時,頓時整顆心一跳得來,險些跳出了她的喉嚨口。
樂兒見皇后望向了她,不敢說什麼,只得眼巴巴地望著。希望皇后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替她說兩句好話。畢竟,她當真是什麼都沒有做那。誰知道那藥湯之中怎麼會突然多了那一味的丹參!謀害主子,謀害蘭朝未來的儲君,就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做啊。
皇后心驚肉跳,芳嬤嬤看見樂兒之時,又何嘗不是心中一驚。芳嬤嬤與蔣如月相視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想要安慰蔣如月。畢竟她只是與那樂兒見過一次面罷了,所想之事,也只是讓那樂兒幫她們盯著謝丹孃的一舉一動。現在她們只知皇上傳了院首過來,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局面不明的情況之下,還是安心靜候,方為上策。
此三人,求情的求情,驚嚇的驚嚇,安撫的安撫,卻不知藍士康從皇后進來之時,就已經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念及謝丹娘所說,這宮女是皇后為她提拔上來的,如今這湯藥出了問題,藍士康的第一反應自然會想到了蔣如月的身上。可他不明白,皇子日後是要寄養在皇后名下的,皇后為何還要兵行險招,非要致謝丹娘與其腹中的胎兒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此事對蔣如月來說,除了能夠洩憤之外,自然是毫無益處。藍士康對她的懷疑,也因此減少了許多。只是當藍士康親眼看見蔣如月與芳嬤嬤還有樂兒之中的眼神動作之時,卻又不得不加重了他的懷疑。只因,本身,他就是一個多疑之人。
若說沒有關係,為何那煎藥的宮女不求自家主子,反而將希望放在皇后身上?若是皇后當真什麼都沒有做,為何看見那宮女之時,臉上的神色會出現片刻的慌亂?
藍士康雙眼閉合,剛才在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有些事,即使他覺得不可能,可最終,卻偏偏成了事實。
小若低著頭,跪在鳳榻邊。因為無人能看見她的臉,那一抹亮麗的笑容自然也無人能夠注意。這場戲的開場,當真是不錯呢!
院首大人退後一步,躬身朝著藍士康行禮說道:“回皇上的話,娘娘的那碗安胎藥之中,有一味名為丹參的藥材。此藥材有活血之效,不適用懷孕的女子服用,容易引起滑胎之相。索性娘娘剛才只是服用了一小口,此時娘娘的脈象正常,還未能看出有何不妥。”
照平常婦人來說,那碗安胎藥中的丹參分量其實很少,就算將安胎藥飲盡,也只會出現一些流產徵兆,並不可能引起滑胎。可這飲藥的,可是皇上的寵妃,肚子裡還有未來的儲君,他可不敢說娘娘喝下的那一小口完全無事。
院首之言與小若之言,完全吻合。可,是誰想要謀害皇貴妃腹中的胎兒,將丹參放進了皇貴妃娘娘的安胎藥之中?
“皇上,奴婢只是與往常一般,將從太醫院取回的安胎藥放入藥罐之中煎制,根本就不知道那藥中可有什麼丹參啊,皇上……”樂兒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著頭,想要獲取信任。
原本院首隻想靜候一旁,並無意插手此事。可樂兒的話,頓時讓他面上一緊:“放肆!小小一宮女,竟敢口出狂言,”說著,院首大人朝著藍士康躬身行禮說道:“皇上,娘娘的安胎藥的確是由太醫院備下,可事關主子,每副藥都是經過數位太醫的檢查,確保用藥無錯,絕不可能將丹參這類藥材放入安胎藥之中。還請皇上明鑑!”
後宮陰謀,沒道理要他太醫院攪和進去。不管是不是太醫院的人誤將丹參放入安胎藥之中,他都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