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手掌,再也逃不出去了。可是這個問題困擾著幾代人,武安福又能有什麼好主意呢?裴矩和來護兒疑惑的看著他。
“運河。”武安福胸有成竹的吐出這兩個字來。
歷史自然有他的定數,有必然,有偶然,也許武安福的出現是個偶然,但是他可以推動某些必然,比如大運河。
“運河?”裴矩喃喃的道,他的臉上一會興奮的放起光來,一會又黯淡下去,自言自語,似乎在和自己爭辯著什麼。來護兒雖沒他一般走火入魔似的思索,也張大著嘴巴,如同要溺死的金魚,拼命的呼吸著。
“你想要怎麼修?”裴矩終於緩過神來問道。
“貫通南北,溝通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一旦成功,則江南的經濟和北方的政治融為一體。運河一通,漕運就通,江南之糧可以北達洛陽,轉至關中,接濟天下;運河南至餘杭,北連燕雲,無論將來江南又變還是高麗生亂,都可以盡起天下雄兵討之。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蓋世功業,裴大人,來大人,你們說呢?”武安福這些話都是回京路上早和孫成孫思邈商量過的。他只知道楊廣開鑿了大運河,功在後代,禍及當世。結果孫成和孫思邈一分析,卻成了澤被天下的大好事。武安福不管三七二十一,心想只要能讓楊廣的錢和糧流水一樣的花出去,總有不夠花的那一天,等到他兵發高麗好大喜功營造宮殿開發運河這些事堆在一起,只怕再大的家底也要敗光。至於自己在其中扮演個什麼角色,武安福可不在乎,反正是你楊廣連嚇帶威脅把老子收進來的,老子就順手幫你一把,讓你早點把家敗光,早死早超生。
“這可真是項偉業啊。”裴矩道,他和孫成孫思邈等人的看法一樣,這件事情若是能夠成功,真可謂是千秋萬代的大好基業。可是他轉念一想,又道:“此事雖然好,可是就和萬里長城一樣,只怕工程浩大,惹得天怒人怨啊。”
“我這一路上也調查過,據我所知,自古以來從南到北有不少的河渠,比如先帝就開鑿了廣通渠。如今只要把這些河渠疏導一下,在故道之上施工,當可事半功倍,節省大量的錢糧。”武安福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如此說來,此事大有可為。”裴矩道,“來將軍,你看呢?”
“我是個老粗,不懂這些。不過這事情看起來有點意思,我可聽皇上說過,他一直想去江都巡視,若是運河建成,到時候龍舟一起航,嘿嘿,想起來就覺得過癮。皇上一定高興。”來護兒道。
武安福心想你個老奸巨滑的來護兒,這話說的明裡沒有任何的提議,暗裡鼓動著我們兩個。武安福都聽出來了,裴矩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一笑道:“我想此事事關重大,最好能得到多些人的同意。不如我們明日起多找些大臣,一起上書,請求皇上開鑿運河,日後若是真的成就了大功業,咱們也可以青史留名。”
武安福道:“說的是,我明天就去和相熟的大臣遊說。”
來護兒見裴矩這麼說,知道他非要把自己拉下水不可,琢磨再三道:“既然如此,我也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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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量妥當,再看座上,都喝的差不多了,三人心裡裝著個讓人興奮的大計劃,更是頻頻舉杯,要喝個一醉方休。
酩酊大醉的楊玄感由李密和長孫無忌攙扶著回家去了,武安福本想去送,李密詭秘的道:“你方才回來,嬌妻在家裡等著,莫要辜負了大好春光。”
武安福嘿嘿一笑,送他們上了馬車,目送遠去。至於其他人,李靖,王君廓回到自己的府去,雄闊海一干人尚無功名,就都住在武安福的府裡。來護兒和裴矩也先告辭了。把眾人都安置好,武安福回到房裡,只見燭光微微的亮著,羅帳之內,一襲紅衣下,不是美麗動人的蘇凝雲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