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雖然數月不見,武安福卻並不急色,他靜靜的坐到床上,看著蘇凝雲睡的恬靜的臉,輕輕在她的肩頭撫摸著,嘴裡喃喃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上輩子那得到又失去的愛情,想起對李漩的一相情願,想起和北平府兩個妻子有性無愛的婚姻,想起陳月香心灰意冷的出家,感觸頗多,嘆息起來。
“怎麼了?”蘇凝雲也不知道是裝睡還是被他驚醒,玉手搭在武安福的手上,柔聲道。
紅羅帳內,紅燭光下,美人的眼波好象一罈最醇香的美酒,武安福一陷進去就拔不出來了。他的手攀上那堅挺的雙峰,正要解下那半截紅色輕紗,卻被蘇凝雲制止住。
武安福疑惑的望了她一眼,不知道這可人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蘇凝雲道。
“你問吧。”武安福看蘇凝雲一臉的嚴肅,慾火去了大半,收回了手,正色道。
蘇凝雲上下打量著武安福,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半晌才道:“看不出來我這相公樣貌普通,卻十分的有女人緣。”說罷,笑盈盈的看過來,把武安福瞧的心裡發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武安福知道若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蘇凝雲的手裡,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會突然說出這話的,可是自己最近似乎沒惹什麼風流債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沒什麼,只不過你不在家的這些日子,有兩個女子來找過你。好在我看她們的模樣都不是什麼庸脂俗粉可比的,我這相公的眼界還挺高。”蘇凝雲半真半假的道,武安福聽得心裡叫苦,心想這兩個女子會是誰?想來大大興和自己有關的女子不過兩人,一個是李漩一個是陳月香,這兩個的樣貌都非同尋常,自然不是庸脂俗粉可比,難怪蘇凝雲話裡話外透著淡淡的醋意。
“這兩個女子叫什麼啊?長的什麼模樣啊?”武安福硬著頭皮道。
“恩,讓我想想……”蘇凝雲故意頓了頓,看武安福一臉的焦急,噗哧一笑道,“瞧你急色的樣子。”說著似乎根本不在意武安福對別的女人的眷戀,娓娓道:“有個女人,穿的很樸素,卻有大家閨秀的模樣,樣貌清秀的好象江南水鄉的雨育出來的一樣,我一看見她,心就疼。”
武安福心說這定是李漩無疑,想起自己對李漩的印象,竟然和蘇凝雲差不多,難道這個女子真的有種讓人心疼的魅力不成?
“我問她的名字,她說她叫木姑娘,她還說她會一個人回北平去,叫你不必掛心。”蘇凝雲道。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武安福猛的想起羅成已經大婚,自己當初想的是她既然傾心羅成,不如就成就他們的好事,可現在羅成既然已經婚配,李漩又有哪裡可以去呢?
“半個月前。”蘇凝雲道。
武安福屈指一算,就算路趕的慢,再有幾天也該到了。想來追是追不上了,他想象起李漩見到知道羅成大婚訊息時的悲傷,心裡一陣的疼,又一陣莫名其妙的歡喜,不知道為何而疼,也不知道為何而歡喜,就好象一池春水,不知道是為微風而皺,還是為了心情。
“還有個姑娘,你不想知道了?”蘇凝雲看武安福臉上陰晴不定,又道。
“想。”武安福收斂住心神,無論如何李漩都離開了,就算再有什麼打算,也得明日再說,那另一個來找自己的會是誰呢?
“這另一個姑娘,說起來還真有些特別。”蘇凝雲臉上似笑非笑,表情奇怪的很。
“怎麼個特別?”武安福有些疑惑。
“一個多月前,府裡下人告訴我說門口有個尼姑來化緣,給了銀子卻不走,非要見我。我很是奇怪,出去一看,那尼姑長的也是如花似玉,頗有姿色。她說她不是為了化緣,只想見你一面,有事相告。我說你不在家,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