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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玲鼻息吹送出的芳香令他睜不開眼了。他接過杯子,閉著眼把水喝乾了,亞玲接過杯子放回桌上時碰觸了他的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隨了那雙溫熱白嫩的手。亞玲以撲的動作倒在了同鄉的懷裡,仰起一張閃著動人青春光澤的臉,幽幽地說,吻我吧。隨即閉上眼睛,兩片灼熱的唇等待另兩片唇的覆蓋交合。幾經摩擦,終於尋到了各自的舌尖,柔軟,靈巧又笨拙地轉動,亞玲很清醒地感到了同鄉唇與舌的溼潤。

亞玲的要求是有力直接的鼓勵,隨著唇的運動隨著呼吸的急促,同鄉的手變得不安份,變得放縱,顯得慌亂顯得笨拙也顯得興奮顯得純真。熱切中亞玲不情願地又感受到了某種冰冷,這冰冷使她暗中不得不保留自己的熱情,不得不把自己的熱情寄放於一個遙遠的地方,這冰冷使她的慾望大規模的撤退。但好奇沒有使她中止試驗,她不再懷著受難的心理懷著悲壯的精神接受同鄉施予的動作,同鄉的軀體一臺機器似的在她身上不斷地掃來掃去,沒有靈的交融只有肉的糾纏,沒有放縱激情只有肌膚生硬的磨擦與磕碰。也沒有呻吟與哼叫只有床板沉悶的咯吱聲。最後亞玲用力把伏在身上的同鄉掀翻說你像牛一樣沉,壓得我喘不過氣,同鄉喘息了一下又固執地府身上來。亞玲閉上眼睛,“看見”爬在她身上的是另一個人,成熟,驕健,老練沉著充滿男性的力,引領著她走向快樂的福地。最後那人以一個熟悉的背影離開了她。她眼前一亮,同鄉拉亮了燈繩,見在床邊打掃戰場的同鄉赤裸著下身,見那在自己的下身摩來擦去的東西軟塌塌地吊著,像一隻肥胖的蚯蚓。亞玲又閉上了眼睛,她感到噁心,為同鄉,更多的為自己。

亞玲爬起來穿上衣服打了盆水,在衛生間裡拚命沖洗自己,感到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沖洗不掉的,比如人們常說的初夜的美好被自己用於作令人生厭的不成功的試驗,比如燈光下對同鄉那根蚯蚓似的東西的莫名的生厭,這些心理上的反應與對自己行為的痛恨,無論如何是水沖洗不去的。

夜很深了,同鄉又想貼上來開始某種生硬的撫摸,亞玲揹著手靠在牆上說你還是走吧,我很困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同鄉低著頭走後,亞玲對著窗外漠漠的夜色,默默地流淚。她用力地揉搓自己的胸乳,胸乳堅挺有力,似在固執地等待另一雙手溫柔的撫摸—但決不是同鄉那雙粗糙的手的撫摸,可她等不及默許了那雙粗糙的手的撫摸,她怎能原諒自己?除了虐待自己鞭問自己除了流淚,她沒別的辦法。

再後來,默默的流淚轉化成遼遠的嗚咽與低泣,也迎來了另一個春光明媚的白日。那個春光明媚的早上,山妮望著亞玲略有些浮腫的眼瞼,亞玲看著山妮滿腹的心事與疑問的表情,誰也不說話。

快樂總是被疑問沖淡

車在一個小站暫停,山妮的思緒暫時中斷,又接上。

林平從南通回來已是暮春時節,一個陰雨綿綿的傍晚,以一付疲憊不堪又暗敗不已的神情出現于山妮宿舍的房門外,山妮以為他病了。他這樣的神情感動了山妮,一個男人適當的露出疲憊與柔弱其實也是很動人的,這動人能使青春的或是稚氣未脫的女人流露出母性的特質與光輝。山妮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去臉上的風塵,伸出溫柔的手托起他悽惻的下巴。她讓林平埋頭於自己女性的芬芳的氣息裡。

山妮問林平說,回家這麼長時間,家裡是不是有事。

林平說,本是出差去的,順便回家看看父母。

山妮發現林平說這話時目光是躲閃的,看似不經意脫口而出,其實含有處心積慮的隨機應變。山妮又盯著他問,去這麼長時間,想不想我。就因為想你,我成了這付樣子。林平悽然地笑著說,相思是最要命的病,比別的病歷害千萬倍,最容易使人憔悴最容易使人消瘦。說完這些見山妮仍是以疑問的目光望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