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南城,為什麼堅持要離婚,他是不會主動跟你離婚的,這些年來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耐心,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真心愛他的人不是沒有,你並不比她們特別。”
晚安長髮綁了起來,雖然只是在醫院的走廊,但是坐姿依然是標準的淑女端正,她淡淡的笑,“你好像對我跟他的事情很上心,又好像一直看不慣我為了錢嫁給他,他又對我這麼好。”
掀起眼皮,輕輕嫋嫋的笑著,“這麼看不慣的話,你自己嫁給他不就成了。”
陸笙兒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會兒,“你好像比盛綰綰聰明,不過你比她薄情了不止一兩分。”她又笑,“這半年的時間,他在你身上花的時間跟錢養條狗都比你來得有感情。”
晚安真是不大明白,她剛剛不是被病房裡面的男人氣到了麼,怎麼話題一下就轉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了。
她也沒有怒,雙腿交疊,面上的表情半點沒有變化,只是笑著,“人本來就比狗薄情啊,不然盛叔叔養了十幾二十年,怎麼會被咬了呢?”
陸笙兒臉色還是變了,卻沒有發作。
“你懂什麼?他有把我當女兒?!”
“至少他供你吃供你穿共你住,把你平平安安的養大,也承認了你是他的女兒,跟對綰綰的疼愛相比雖然是不公平了點,但是比你這個做女兒的倒打一耙強了無數倍。”
陸笙兒的臉色幾度變化,最後視線還是停在晚安的臉上,再一次問道,冷然的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認識他們十幾年,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晚安仍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我不知道。”她笑了下,“你總不會奢望他對她半點感情都沒有吧,你對顧南城還這麼惦記呢,綰綰對他可比顧公子對你還要上心。”
☆、坑深226米:很久沒看見我,想我了嗎?
人非草木,養條狗都會有感情,何況還是人。
陸笙兒的臉色仍是很冷,她看著晚安又好像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半響才道,“人跟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會產生感情,但那未必要是愛情。”
晚安垂著眼眸,只是寡淡而敷衍的應了一聲,“嗯哼。”
陸笙兒看得出來對面的女人懶得跟她說話,也不想跟她爭辯或者談亂什麼,心底那股從很久開始就累積著的,剛剛爆發了一半的鬱積愈發的濃厚,此時她的憊懶的態度更讓所有的情緒像是一團棉絮一般堵在她的心口。
不管她怎麼想,都找不到出口孵。
從來不被愛過的是盛綰綰,被拋棄的是慕晚安。
可她們出現在她的面前,卻比她更像個沒事人蹇。
病房裡。
薄錦墨鏡片下極其深邃的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將隨手攜帶的收縮柺杖拿出來,然後慢慢的放下,手撐在上面,整個過程都很熟練,很自然。
女人嬌軟又清脆的嗓音在病房裡顯得很清晰,盈盈的笑聲很悅耳,唯獨過於顯得沒心沒肺的薄情,“盯著我瞧做什麼?很久沒看見我,想我了嗎?”
“不久。”
噢,也是,她露出恍然的表情,依然笑著,“是我瞎了,很久沒看見你了。”
“也不算很久,半年多十七天。”
她的柺杖在地板上沒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在原地走了幾步,“你怎麼沒死呢,我真挺失望的。”
病床上的男人笑著,“不是你捨不得,所以叫你哥哥不要殺我嗎?”
“啊……是我太天真了,以後殺人都要償命呢,我可捨不得我哥哥再坐牢。”
薄錦墨看著她明豔乾淨的臉龐,淡淡的開腔,聲音壓得很低,少了質問和對峙,倒是更多了幾分戀人之間的朦朧,“來找我敘舊麼?”
盛綰綰笑了笑,語氣很尋常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