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她,她是我最愛的狗,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她嗎,我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她授意的嗎。所以,更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愛情傀儡,我無悔無怨。
大黃也和我生疏起來,不要說稱呼我為小弟,就連名字也不再叫了,而是同大家一樣高呼我萬歲。我沒有勸止他,茜茜說,神要有距離,誰都不能褻瀆。
正當我和茜茜享受顛峰幸福的時候,一件不亞於晴天霹靂的事情發生。在徐家彙綠地,我和茜茜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還是那張有月光的長椅,暗處更多了些武藝高強的保鏢。
我對懷中悲悸不已的茜茜說,怎麼辦?
她哭哭啼啼的說(已連續哭啼一個小時),我的主人為何要去香港發展呢?上海是個多美麗的城市啊,我捨不得,捨不得……有太多的留戀。
我說,怎麼辦?
她說,你說了?
我說,怎麼辦?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怎麼辦?
她說,其實你我很明白,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情。
我狂吼道,我不相信!
她撫著我的臉頰說,接受吧,現實。
我說,你是可以不走的,我們有烏托邦。
她說,烏托邦只存在現實與夢想平衡的時候,可現在已經失衡,天平朝現實垂去,烏托邦也就崩潰了。
我說,不會的!
她說,就算我留下了,我住在哪裡?難道要我與那些流浪狗為伍?你又能時時刻刻的在我身邊嗎?你不能。在我和你主人同時需要你的時候,你只能選擇後者。
我說,你不願為我犧牲?你不是說過,你渴望體驗一種從未有過的生活嗎?而你現在體驗到了,也喜歡啊,為什麼還要絕情拋棄?
她說,我是一隻寵物,身份決定了我的命運。
我說,你愛不愛我?
她說,愛。
我說,愛是生命中的惟一,留下吧!
她說,是,我說過,愛是生命中的惟一,可是我還是無法留下,無法接受自己是一隻流浪狗,無法捨棄主人的無限寵愛,無法忘懷金雕玉砌的生活。
我說,你不愛我,你只愛你的主人以及她帶給你的尊貴生活。你不愛我,因為我不是你生命中的惟一。
她說,你愛我?
我說,愛。
她說,愛是生命中的惟一?
我說,是。
她說,那好,你跟我去香港。
我說,這怎麼行,這裡有我的主人,有我的事業,有我的烏托邦!
她說,你不是也一樣,愛自己甚過愛我。愛是自私的。
我無語。是的,我要求她為我做的我自己也做不到,我沒有任何理由責怪她,遷怒她。或許,我和茜茜前世並不相識,冥冥之中,上蒼老眼昏花牽錯了的紅線,現在他看清了,一切是個誤會,於是他解開紅線,我和茜茜的情緣也就走到盡頭。我只能這樣慰藉自己,我們本就是殊途陌路,心中滿是無以復加的痛!
她再次撲到我的懷裡,捶打道,我不想離開你!
我說,怎麼辦?
她說,我不想離開你,我愛你!
我說,怎麼辦?
她從我懷裡起身,抹一把眼淚說,我有孩子了。
我說,什麼!?
她字字重複道,我懷孕了,今天早晨發現的。
我的腦袋像被猝然猛擊一棍,暈暈乎乎的,找不著北。
她叨叨著,怎麼會這樣呢?每次都做安全工作了呀,怎麼會這樣呢……看著她神神叨叨的樣子,我向她坦白,是我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腳。
她用無比憤怒的碩大瞳孔盯著我吼叫,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