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更極端點,他們不合適。
最後兩敗俱傷慘淡收場,一個走向中環cbd坐進執行董事兼總經理辦公室,另一個登上郵輪,去那片融化了落日的海。
林從沚緩了緩神,嘆了口氣,嘆完咳嗽了幾聲。感冒還沒好全,他轉過身來,見張渺呆愣地站在後面看著自己,笑了下,問:“幹嘛這個眼神?”
張渺也不知道怎麼說,跟著笑笑,問:“喝水嗎?給你倒點熱水吧。”
“好。”林從沚點點頭。
他不太善於表達,有什麼都對著畫布說了,所以言語上比較匱乏。展廳裡有待客的區域,林從沚在沙發坐下,接過水杯輕聲說了句謝謝。
林從沚也沒什麼傾訴欲,倒不是有意剋制在心裡,一來懶得說,二來已成定局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會改變,所以他覺得沒必要。
張渺在他對面也坐下,她和林從沚是同齡人,林從沚五月生,她二月,大幾個月份。她當助理有時候會代入成為一個‘姐姐’的身份。
“你想聊聊嗎?”張渺問他。
“啊?”林從沚耷拉的腦袋抬起來,後知後覺,“喔……沒事,我還好。”
說不好奇是假的,林從沚憋得住張渺可憋不住,她那個躍躍欲試的眼神快把林從沚瞪個對穿。林從沚抿了口溫水,放下水杯,無奈道:“想問就問吧,憋出病來還得報工傷。”
張渺墩地在他對面坐下:“為什麼分手啊?”
“……我就知道。”林從沚又端起杯子,這回猛灌了兩大口,“五年前glea在他手裡幾乎掏空公賬成了一單4億的生意,你知道的吧?”
張渺“嗯嗯”著點頭:“我聽說過,一張唐代古琴,蕭經聞那邊鑑定完畢之後端上拍賣會,4億成交價。”
林從沚點頭:“對,蕭經聞就是靠那一單正式從他爸那裡接手了glea,後來的事情,你也聽說過了吧?”
張渺:“聽說過。那張古琴是盧比菲拍賣公司為了搞垮glea,耗時三年做的一套陷阱。”
林從沚:“嗯,五年前……不對,應該說八年前,八年前盧比菲找一位非遺傳承人,按古法唐琴的步驟耗時三年做了一張假的唐琴。他們斫琴時候用的生漆都是找五百年的漆樹,百里千刀一斤漆,三年一張琴。”
張渺聽著,說:“對,說實話很厲害,縱然那張琴不是唐代的,它也有相當高的價值了。”
林從沚說:“盧比菲公司的那張假琴送到glea去參加競拍,收買了glea的鑑定師,也真的被抬上了拍賣會,甚至連買家都是盧比菲的人,為的就是讓蕭經聞身敗名裂。”
“不過蕭經聞贏得沒話說。”張渺知道五年前那場震驚拍賣界的荒誕故事,“當時他們想借那張假琴直接擊垮glea,拍出假貨是拍賣業的致命傷。”
林從沚點頭:“是。蕭經聞這個人從來不是坐以待斃,早在盧比菲的人開始接觸斫琴師的時候他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他斥巨資幾乎掏空了glea公賬,加上股東分紅的鉅額稅務,以個人名義從一位收藏家手裡買到了一張真的唐代古琴,在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