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藤條?”
“還藤條?”林霽風一齜牙,“你想謀財害命啊!”
秦可卿頓時一瞪眼兒,眸光流轉間別樣一番驕傲,轉臉吩咐瑞珠:“去把小花吃的乾草拿一捆來,給他背上去。”見林霽風一副目瞪口呆樣,秦可卿又是狡黠一笑,“若回來時,我發現這捆草不見了,你也就別想進門了。”
果然是悍婦啊悍婦……咳咳,這句只敢在心裡想著,可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哪裡是背乾草就夠的,媳婦兒說不準能把那頭花福鹿給綁他背上去!
於是,林霽風真揹著一把摻了青菜葉子和紅豆沙的、五彩繽紛的乾草捆兒,乖溜溜回到鴻臚寺,負荊請罪了。
張元原本只想哼一聲,可一瞧他綁得跟只花尾巴的孔雀似的,不由瞪圓了眼睛,只覺腦袋嗡嗡直響:“你這是什麼模樣,官儀哪兒去了!”
林霽風實話實說,可憐兮兮的:“沒辦法啊,媳婦兒逼的。”
早聽說這混小子怕媳婦,可沒想到竟會怕成這樣,定遠侯怎麼還沒打死他?這般胡思亂想著,張元還不忘噎一句:“你不是告假了麼,現在來作甚!”
林霽風繼續說實話:“來銷假。”
張狐狸咬牙切齒,暗搓搓摩拳擦掌著,就算這是未來太子妃的哥哥,他也想給狠揍一頓,這實在太氣人了!
不過想想今早抓了個那些個,張元覺得自己必須先忍了這口氣,這混小子還有用,現在可不能打死了,得準備推前頭去擋明槍暗箭擋禦史的口水呢!還是那句話,誰讓這是太子妃的哥哥!
林霽風暗暗觀察著張狐狸的神色,心裡有了八分的譜:今早,那侍衛差點撞上張元,是個巧合;但張元去那裡抓人,絕不是巧合,他就是有意去逮——紀伊真緒的把柄。
也就是說,暗裡攛掇並威逼賈家人的,大概、或肯定,有扶桑藏在背後。
貌似有點兒不靠譜?算了,看那紀伊真緒那副心比天高的德行,也不像是個靠譜的人。
林霽風搖頭嘆氣,估計黛玉還是被牽連的,惹了別人紅眼或白眼兒的,還是自家叔叔。
張元也無奈,遠來畢竟是客,又是來談海疆大事兒的。雖然紀伊真緒在皇上跟前求親鬧得難看了些,可扶桑將軍送來的那份劃分海疆的建議還算靠譜,與皇上所想有差但差得不多,並也就是說,沒有哪邊想蠻不講理劃地盤佔便宜的意思。
那就繼續談著,劃線上彼此沒有大的衝突,可小事兒也不少,尤其是那鬧騰的倭寇,到底歸誰家管,能不能越了海域去抓?爭得叫個爭鋒相對。
談著,那使團就得繼續住著,說是京城九司派侍衛保護罷,可接待的畢竟是鴻臚寺,若出事兒還是張元的,偏偏那紀伊真緒怎麼看都是個不肯消停的主兒,心眼子一串串的,張元不得不親自住進寺裡盯人,果然給他盯著了:有私自往來做探子的鬼鬼祟祟的一些個傢伙,真當他鴻臚寺是燒香的廟,進出自如?張狐狸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反正朝廷給派了侍衛,他擺個上官的譜硬拽了去,立馬抓了一團,正押在後面呢!
林霽風卻真覺得慶幸,幸虧張狐狸的小心眼兒發作了,或者說幸虧紀伊真緒求了個不靠譜的親,使他自己先落了下風、引了人的怨念與忌憚。這次若不是鴻臚寺卿親自出手,就憑他個典丞,就算能做,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少不得朝上挨一頓炮轟。
於是,林霽風厚著臉皮,笑眯眯地湊過去:“大人,聽說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