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仙尊蒼白修長的指尖將她一縷碎髮挽至耳後。
指尖若有似無掃過她的耳廓,親近又剋制,一如記憶中尊師應有的姿態。
“神鳳本來遲早就會降世,若有心繼承前世關係,宗門提出我需要一名道侶時我也不會點頭答應。”
南扶光想了想,黑亮的眸子閃爍了下。
“空口無憑。”
“如何自證,你提。”
”不要再讓別人牽你的手,或者袖子。”她抿了抿唇,“我覺得這不合適。”
宴幾安頓了頓,似對這個提議有些困惑。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哦。”
南扶光勉為其難地說,“你還要畫幾張符籙賠給我,我的蟲子被你弄死了,我花了好久才……到時候跟有沒有人老拽著你的袖子無關,我主要是在生氣這件事。”
宴幾安其實是想提醒南扶光這個名字很長的小蟲子最好不要隨意放出來,畢竟沒人想要大聲宣佈自己的心聲……她帶著這玩意以後只會讓其他弟子更加對她避而遠之,但是瞥了一眼南扶光的臉色,他猶豫了下,識相的忍住了這個所謂“提醒”。
“可以。”
戰爭結束了。
暫時。
……
南扶光伸手重新拉開門,發現外面的人都沒散,還眼巴巴地站著。
並且從他們的表情來看,這門的隔音應該不太好,裡面說什麼外面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畢竟現在他們看她的表情很像是在看那什麼妖孽。
而且是腦子有病的妖孽。
但這種“你憑啥啊”的目光打從她遲遲無法突破築基末期就開始有了,她不算陌生。
無視所有不友好目光,南扶光只是尷尬地衝著站在人群正中央,雙眼通紅含淚的鹿桑尷尬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是剛才大殿內有提到的另一位主角,說不定現在人家覺得非常躺槍。
後者仰著小臉望著她。
“抱歉,大師姐。”
她哽咽了下。
“我也沒有任何前世的記憶,什麼神鳳,我也根本不知道也不記得……修仙入道的世界對我來說很陌生,因此我可能是過度依賴仙尊了。”
她說的不無道理,初來乍到,被完全陌生的世界嚇個半死,恨不得掛在把自己帶來的人的褲腰帶上真沒什麼錯。
南扶光剛想說沒事以後別那麼過度依賴就行了,就看見晶瑩剔透的淚水幾乎從那雙紅得跟兔子似的雙眼中奪眶而出,鹿桑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咬得下唇泛白。
她“呃”了聲,想說的諒解就這樣堵在嗓子眼裡——
直到鹿桑下唇被自己咬出一絲絲血跡。
南扶光一頭霧水:我道侶跟我深情表白(並沒有),你一臉忍辱負重做什麼,你又不是暗戀他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