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雪知道山上人多,夏天做秋裳,秋天做冬衣。略加推算,即知定秋裳時,正當瀟璇新逝,不由感慨:“這衣裳是靈絲織的,看來山上真地闊氣了,連制式衣裳也用上靈絲了?不過這絲染得太亮,多透幾次靈氣,就會退色的。今年穿過以後,明年再穿只怕就不好看了。”
她說話間,冰柱捧來一套衣飾問:“姑娘,你看這套怎麼樣!”說著拎著雙肩展開。
水晶燈旁,容雪透過落地大鏡,見身後是一套繡金菊的淡青色窄襟深衣,點了點頭隨口詢問:“是用蜀繭裁的?”
“是姑娘拿回來的蜀繭!”冰珠站在容雪身後,與有榮焉,微笑應承:“上個月我按姑娘的吩咐,拿去‘織雲館’定衣裳。大夥一見這絲料又韌又滑,顏色全浸到了絲裡,就知道這不是我們這裡產的絲,都要裁兩尺回去做襟打邊,羨慕地和什麼似的!”眾人有一句沒一句,待幫容雪梳好後發,又將鬢髮盤至腦後,用束髮金環反挽了一個驚鴻髻。容雪又戴了對赤金耳墜,穿衣出門,待走到到“紫薇閣”,已是日出東方。
榮耀用大紅絲帶束髮,穿了件墨綠色赤襟深衣,隨後趕到。看見容雪,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問候:“大姐,早上好!”
容雪見小夥子精神十足,點頭稱讚:“不錯,精神!”說話間周氏抱著茂哥兒,容光牽著歆姐兒,容輝牽著韻姐兒,先後進門。兄弟姐妹聚到一起,相互見過,這才進屋去給父母請安。
一家人在中廳吃早飯時,李蕃寧囑咐榮耀:“路上多聽你大哥的話,到了宋家對人要客氣,見到長輩要行禮,該有的的禮數一樣也不能怠慢。”
容輝聽了,忍不住好笑:“哥當年可是單槍匹馬,深入虎穴。你還要大哥陪著,真沒出息!有本事混進他們家,讓人心甘情願地跟你出來。”
眾人忍不住好笑,李蕃寧臉色微凜,沉聲笑罵:“小兔崽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你這麼教人的嗎?”
韻姐兒聽了,卻睜大眼睛問:“爹,你還打過老虎啊!”滿眼都是小星星,敬佩崇拜,兼而有之,卻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早飯過後,容光領著榮耀拜別父母:“爹,娘,我們先走了。最快今晚,最遲明晚就能回來。”
老夫婦倆點頭囑咐:“路上小心!”“多帶些護衛!”
容輝也站起身說:“我要去巡營,中午就不過來了。”說著躬身一揖,陪兄弟倆出門。
容雪也起身說:“爹、娘,我也要去一趟陳家,中午可能不會來吃飯,”斂衽一禮,隨後跟上。
周氏也要去示下瑣事,連忙囑咐歆姐兒:“你就在這陪祖母和祖父,啊!”見小丫頭點頭,抱著茂哥兒說了聲“我也先走了”,忙追上去送丈夫出門。
一時間人去席空,只有歆姐兒還在想,大家剛才為什麼笑話自己。忽聽祖母招呼:“韻姐兒,來,我們去講故事!”精神一振,笑嘻嘻小跑過去。
日出霧起,鋪天蓋地。容雪憑虛御風,遨遊霧海,半刻後飛至陳都,直入內城。凌霄接到訊息,用束髮金環梳了凌雲髻,穿了套淡紫色克絲深衣,親自迎到午門外。朝陽下,白雲間,看見容雪下來,欣然招呼:“不曾遠迎,還請恕罪!”
“姐姐和我還客氣嗎?”容雪飄然落下,微笑問候:“三月不見,姐姐氣色好多了!”
“謝謝!”凌霄抿嘴一笑,伸手相請:“我們去後面說話。”說話間有侍衛拉來輕帷馬車,請兩人登車。一行人穿過前三殿,直入後寢宮。
群淑環繞中,容霜戴了整套赤金頭面,穿了件百花大衫,牽著個兩歲小童等在宮門外,看見車架過來,連忙上前招呼:“大姐,你來了!”
“二妹,這是理哥兒?”容雪看見小傢伙眉眼俊俏,欣然問候:“只是在信裡聽說,都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