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但是你記住,我畢竟是你的長輩,就算中島野再有不是也是你的父親,你不該如此無禮!緋村家竟然教出這樣的女兒!你和你媽媽一樣傲慢無禮……啊!”
一道狠戾的風從中島老夫人的臉邊滑過,一束灰黑的頭髮飄落在地面上。
咣噹一聲,一把鋒利的軍用刀□中島老夫人身後的牆上。
中島老夫人被嚇住了,害怕地不停的顫抖,她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已經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仗著的不過是這一點血緣。既然母親當初敢對鼎盛時期的中島企業下手,那我也沒什麼不敢的。”涼的眼裡沒有一絲暖意,桀驁的眼神憐憫地看著不知死活的螻蟻,“死者為大,你這般不尊重,是不是急著和母親作伴!”殘忍的微笑。
中島老夫人如墜冰窖,覺得自己遇到了地獄的勾魂使者,那冰寒的氣息讓她以為下一秒就會喪命。
欺軟怕硬的老東西!
涼轉身對幸村老夫人行了一個大禮,再起身,眼眸乾淨溫暖,看似溫柔嬌弱,其實內蘊堅韌。
“讓你見笑了,幸村老夫人。”
“幸村夫人!”找回意識的中島老夫人撲到幸村老夫人那邊,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哭哭啼啼,“家門不幸!”不死心的顛三倒四。
幸村老夫人不折痕跡的推開她,“中島夫人,你可以愚弄我,但你不可以質疑我的智商。”
中島老夫人一愣,很不雅的跌跪在地上,眼淚糊了妝容,猙獰的表情凝固在那裡,幸村老夫人心生厭惡。
涼隨即深呼吸好幾下,勉強按捺住差點爆發出來的雷霆風暴——現在不是可以失去理智的時候。
“幸村老夫人,請允許說幾句。我想說的是,並不是所有的長輩都值得尊敬,除非他的言行讓我敬重,並不是所有的親人都值得真心,除非他們以心易心。”說到這裡,眉毛微剔,堪堪忍住心裡的怒火,“在十三年前,我改姓緋村後,就與中島家沒有瓜葛。從母親抑鬱而終的那天起,我和中島家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形同陌路。”
“有些傷害不會因為一句對不起或後悔而煙消雲散。心裡的結痂經不得一再的撕開,癒合的傷疤後面是滾滾鮮血。說我小肚雞腸也罷說我目無尊長也罷,以直抱怨我都做不到,更何況以德報怨。”
“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恨中島野,我恨中島一彩,也恨中島莉香和中島英明。這些恨不可能因為莫須有的血緣親情就會消失。”
涼默默的斜看著中島老夫人。
“原諒或者與中島父慈女孝之類的,並不在我的認知裡。想讓我不恨不怨,除非我死了,這份恨至死方休。”
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龐上印出一排陰影,涼坐在暗光裡,神情惻然,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老夫人,還請你鑑證,我就是中島家潑出去的水,再難覆收。”
看得出來,她很難過。
面對這樣的女孩子,誰都不忍心苛責,這本該是捧在手心裡呵護的主兒啊。幸村老夫人悵然,不得不說,中島家欺人太甚。還當他們是二十年前的豪門大族嗎!
幸村老夫人命僕婦把中島老夫人架出去。
涼低下頭,手指比劃著地板上的紋路,唇角微揚。
涼跟在幸村老夫人身後,陪她走出庭院。
涼接過佐藤準備好的小禮物。
“幸村老夫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能收下。”
涼的兩眸笑成一條線,柳眉彎出新月,美得不得了。
無暇的禮儀規範,進退有度,完美的社交辭令,幸村老夫人將眼前的女子同中島野另外兩個子女進行比較,由衷的感嘆,緋村家的女兒果然不是那個酒家女的兒女能媲美的。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