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您呢。”
“讓孝賢擔心了。”
“您額頭的傷找太醫看一看吧”
“不礙事,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了。”
“方才齊大人來過了,見您不在,也沒說何事,只留話說等您回來務必差人告訴他。”
“孝賢,我明日去棲霞,你在府上好好照顧奎兒。齊大人那邊,日後我自有交代。”
“太子……”
“孝賢,本太子這次去棲霞乃是秘令,你便不要問了。”
一聽從來不會以太子身份自居的的朱允炆自稱太子,馬孝賢聰明的知道必須適可而止了。當初和太子的鴻溝,她好不容易才跨過來,可不想在恒生事端。
“是,孝賢定會好好打理府中之事。”
三日後,朱允炆來到棲霞,也不著急到當地府衙拜會官員,只隨便找了一間偏僻的客棧投宿。要了一間上房,吩咐店小二準備了沐浴的熱水,再打賞了一塊碎銀子,吩咐說三日內都不必來打掃房間之後,朱允炆這才寬衣解帶,一頭扎進熱水裡,許久,才把腦袋從熱水盆裡抬出來。
比溫暖要熱,比灼熱又要冷的水毫無徵兆的刺痛了朱允炆額頭剛剛結痂的傷口,這微微的刺痛又牽起朱允炆心中的漣漪,不經意間提醒著那個荒誕的夜晚不是一場夢。
如果,是一場夢,那麼,該有,多麼好。
那個荒誕的夜晚,那個出於暴走狀態的四叔,那個親手解開自己衣帶的四叔,都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可以墮落的理由,誰也不知道,其實,自己有多麼渴望四叔的擁抱……
明明一切都能不會發生,可是,就因為自己的嫉妒,嫉妒那個叫鬱鳶的小倌,嫉妒他能得到四叔的溫暖,嫉妒他能夠和泰哥哥共享春茶——這一切,明明從前都是自己的。
這身子若四叔喜歡也拿去吧——當初,自己是這樣對四叔說的吧?還好,四叔抱了自己,不然只會讓自己更加無地自容。因為,除了這身子,自己還有什麼?太子之位也不過是個虛名,四叔若想要,皇位都唾手可得。
很累,很累……此刻的朱允炆只想做一直鴕鳥,以為自己把自己包裹起來,外面的世界就和自己無關,但不知道,越是鴕鳥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足足三日時間,朱允炆就在這不大的空間內半夢半醒著,逃避著、閃躲著,直到一屢陽光刺痛了眼睛,朱允炆才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窗戶的方向走去。
“允炆,隨四叔回府。”強壯的男人的手臂抓住了朱允炆想要觸控簾幔的手。
“燕王殿下,你終於來找我了。”
“允炆,四叔欠你一個解釋……”
朱允炆沉默著,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從窗稜頭巾的一縷陽光,彷彿是在等待朱棣的解釋,又彷彿這個世界就此安靜了。朱棣雖說要解釋,可是也就此沉默了。時間過了許久,朱允炆才將視線落在朱棣的龍紋靴上,朱唇輕啟:“燕王,那一夜——我是否能夠把它當做你答應我,不會起兵逼宮的交換條件?”
“允炆……允兒……”
“想必我說與不說,行動與不行動,燕王殿下都知道我是奉何命令而來,在北平,燕王的眼線遍佈每一寸土地,哦,不對,想必就算是京城,燕王的眼線也多如牛毛。允炆自知鬥不過燕王,也不想鬥。只求燕王,能夠忍耐到皇爺爺仙逝,那以後,燕王對允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從始至終,朱允炆的視線都未曾離開朱棣的龍紋靴,而朱棣一副王者尊榮俯視著坐在床邊的朱允炆,明明從朱允炆的薄唇裡吐露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挑釁,都能激怒這個暴力的王爺,但顫抖的雙肩還是暴露了朱允炆心底的脆弱。“朱允炆,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允炆心知肚明,這場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