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
“好吧。”陳孤鴻聳了聳肩,是不打算跟這個棋痴下棋了,一抖衣衫正打算起身,哪知道吳正純拉著他眼淚汪汪道:“陳兄,再下一盤吧。”
“可是你贏不了我的啊。”陳孤鴻無奈道。
“再下一盤,就一盤。”
見這賢弟實在可憐,陳孤鴻便又陪下了一盤。
“再下一盤。”
“再下一盤。”
哪知道一盤接著一盤,很快就十盤了。直到吳正純眼睛充血,頭上的頭髮都被他抓亂了,好好貴公子,差點成了披頭散髮的流浪漢。
陳孤鴻這才得以脫身。
“這以後可不能再跟他一起下棋了。”陳孤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閒來無事,陳孤鴻便來到了鄭衝身畔觀看他作畫。
這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第十章驚聞
只見鄭衝剛剛收筆,白紙上墨跡未乾。一位美人在白紙上出生,立在山巔之上,在雲霧繚繞中,飄飄似仙。
美人臉蛋微圓,眼睛兒大大,甚靈動,彷彿在顧盼,因而生輝。額上有一點美人痣,平添幾分嫵媚。
穿衣素雅,黑髮披肩,少許髮絲隨風微微散去,衣袖翻飛,彷彿要乘風而去。
“這美人當真活靈活現,彷彿真人。”陳孤鴻驚歎,琴棋書畫,他擅長於下棋,行書。下棋是計算力的體現,這行書陳孤鴻是模仿前世的一些字型臨摹,算不得大家。
他也能畫畫,也能彈琴。
但這兩樣都是要考究靈氣的,他做的畫匠氣濃郁,雖然挑不出什麼錯,但一看就知道不對頭。
他彈的琴也是完美,但卻沒有任何氣息,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怪怪的。
而這鄭衝的畫,卻有自己的靈動。
而且或許是錯覺,陳孤鴻總覺得這畫兒有一股妖氣,畫中美人彷彿顧盼生輝,在盯著他看。
陳孤鴻再定睛去看,卻發現那妖氣隨風散去,那美人雖然還是靈動,但卻沒再看著他。陳孤鴻並不覺得這是錯覺,便問腦中高莊道:“老高,剛才是怎麼回事。”
高莊沒說話,似在沉吟。過了片刻,才感嘆道:“有傳聞說,有人的做的畫能活過來,似那草木精怪成妖,有思想,有軀體。這鄭衝畫的美人,剛才就有一股妖氣。雖然微弱,最終也沒能成型,但確實存在。這鄭衝作畫,鬼斧神工已然不遠。”
“居然有這等事?”陳孤鴻大感吃驚,覺得玄妙飄忽。
“人間有奇事,看似天方夜譚,但其實只是凡人的見識短淺而已。主公在生出元神之前,不也是認為人間無仙嗎?”
高莊笑道。
“也是。”
陳孤鴻一想也是。不過對於這友人鄭衝卻是刮目相看,按照書中說,這友人絕對是一奇人。又想起這友人衣服洗的比他還白,家裡邊窮的叮噹響。便忍不住問道:“鄭兄,你這一手丹青妙筆絕對是頂尖一流,為何不想想靠賣畫為生呢?”
哪知鄭衝一愣,然後反問道:“丹青乃自娛之樂,若是友人可贈予鑑賞。這談錢不是太俗氣?”
“好吧!”
陳孤鴻無言道,這俗話說有才之人,必有固執之處。我這友人有高才,卻輕財貨,難怪窮的叮噹響。
陳孤鴻心中生出幾分同情,卻又不想讓他改變。正因為友人畫痴,這才能畫出有妖氣的畫兒,若是滿身銅臭,沒準就失了靈性了。
“按高莊說,這友人已經離那鬼斧神工已經不遠。未來如果能作出生妖的畫兒來,必定也能一飛沖天。大可不必為他捉急。”
想罷,陳孤鴻便不去想了。隨即生出幾許心癢,便說道:“我想要個俠客圖,鄭兄可為我作一副?”
“等閒事而已。”鄭衝一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