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懷。
然後又展開一張白紙,開始作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黑白的山水墨畫便躍然而出。畫中有江,江中有蛟。
有俠客背劍而行,俠客額骨很高,眼睛很大很亮,下巴處有滿滿的碎須,看著極為粗獷,豪邁。
一股劍俠之氣撲面而來。
“好畫。”陳孤鴻情不自禁道。
“待風乾後,就可以帶回去裝裱了。”鄭衝輕輕吹乾了墨跡,笑道。
“甚好。”陳孤鴻快意道。
“好畫。”這時吳正純已經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湊了過來,見桌上墨畫讚歎道。然後也很隨意道:“我也想求一副俠客圖。”
“稍等片刻。”鄭衝爽朗一笑,又下筆作畫,不久後又一副截然不同的俠客圖做出,陳孤鴻,吳正純二人感嘆這鬼斧神工不已。
讀書人雖然清高,但一二知己在座,琴棋書畫以娛樂,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傍晚。
“王兄怎麼還沒回來?”陳孤鴻有些納悶道。
“可能是受挫了吧。”吳正純正在喝茶,聽了之後放下茶杯,稍稍皺起了眉頭道。
“受挫?”陳孤鴻不解。
“王賢弟只是去拜訪那宣州梁生而已,怎麼會受挫呢?”鄭衝也非常不理解。
吳正純臉上露出了一些難色,想了想,便說道:“有些話本不該背後說,但我們朋友我便說說吧。”頓了頓,吳正純說道:“那宣州梁生生的英俊,容貌一流,接上大姑娘,小婦人見了怕都要春心萌動。才氣沖天,驚天動地。是以那施妙妙也不禁折腰。但是為人甚孤芳自賞,難親近。”
“哦,有才氣的人難免孤芳自賞。”鄭衝哦了一聲,一臉習以為常。
陳孤鴻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孤芳自賞難親近。要是單獨列出來提,倒也無傷大雅。對於有才能的人,世人都是十分呵護的。
但是現在王松去拜訪,卻沒回來,這兩樣事情加起來,卻是讓人不免擔心。
“人家可是世代官宦,名氣駭人。雖然吳賢弟說讀書人沒身份差距,但有幾個人是像吳賢弟這般大度?要是起了衝突,可就不妙了。”
想到這裡,陳孤鴻便覺得坐不住了。
到底是同窗好友。
“要是起衝突就糟糕了,我去找找。”陳孤鴻起身道。
“雖然可能會受挫,但不至於會起衝突吧。畢竟那梁生也是書香門第,要顧忌臉面的。陳兄你太杞人憂天了。”
吳正純搖頭笑道。同為書香門第,官宦世家,他的話很有分量。但是陳孤鴻卻還是覺得擔心,便說道:“去找找沒事,要是有什麼不妙,也可當場幫忙。”
“好吧,那我也過去。”吳正純聳了聳肩,起身道。
“我也去。”鄭衝放下了畫,義氣道。
陳孤鴻點點頭,一行人便出了客房去找王松去了。便在這時,一個豪奴從前邊一路小跑而來,來到三人面前氣喘吁吁。
陳孤鴻三人心中一沉,便知不妙。
家奴喘息了片刻,焦急道:“幾位公子,那王公子與宣州的梁生公子起了衝突了。”
第十一章好個翩翩佳公子
“真起衝突了?”吳正純神色大變,失聲道。
卻也是料想不到,王松那詼諧隨意又對梁生充滿了敬仰的貨,為什麼會與梁生起衝突。
“在前領路,一邊走,一邊跟我說說是怎麼起衝突的。”陳孤鴻心下也是一沉,但他剛才便有了心理準備,此刻倒也沉穩,說道。
“是。”豪奴連忙應是。
隨即豪奴在前帶路,吳正純,陳孤鴻,鄭衝三人疾步跟隨。路上那豪奴講明瞭情況,原因卻是一塊兒玉佩。
卻原來梁生自出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