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相處的情形,這個男人也悉數知曉。
“糟了──這麼說來那個傻小子還待在寄嘯亭──”諸葛介豪牛頭不對馬嘴的低叫,便急急丟了一句:“那不打擾你了,我要去找維平──”
語畢,他便急著結束通話電話。
“等一下,我也去!”朱海薇的感情比理智早一步衝動的下了決斷,臉色驟變的奪門而出。
和諸葛介豪並肩趕往寄嘯亭的朱海薇,不忘鄭重的宣告:“你要搞清楚,我是怕傳出去會被唐邦其它的人看笑話,有損我的面子和風谷的形象,所以才和你一起來的,並不是因?關心他;而且,我還是認為他早就離開寄嘯亭了,再傻的傻瓜也不會笨得在冷風颼颼的雨夜,呆呆的淋了四、五個鐘頭的雨!”
“維平就是全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他就是會幹這種傻事!”
諸葛介豪真是敗給那個呆子了,眼看好友的心上人如此不信任痴愛著她的維平,他不由得?好友抱屈,想為他盡點心力,“有件事我也必須向你宣告。”
他有把握朱海薇一定有聽進去,所以就一口氣說到底,“維平今晚本來是打算提前到寄嘯亭赴約的,誰知道正要從我住的地方出發時,女官們卻傳來惡耗,說蕾蕾割腕自殺了,而且鬧得很兇,非要維平陪在她身邊才肯乖乖的安靜休養,維平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才會失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等到蕾蕾的情況較?穩定時,已將近十點半,維平立即就跑到寄嘯亭去找你了,所以──”
“閉上你的嘴!”朱海薇怒聲吆喝,諸葛介豪已經把想說、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所以就順了她的意,不再贅言。朱海薇因他一席話而心湖更加澎湃洶湧,難以平復。
蕾蕾割腕自殺,所以維平才遲到失約?這是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維平──”
諸葛介豪劃破天際的叫嚷,駭得精神恍惚的朱海薇尋聲?
眼──老天!維平真的還待在那裡!
朱海薇一陣揪心的痛楚,宰力無窮的用手肘往諸葛介豪身上猛力一撞,把沒留神的諸葛介豪重重的撞倒在地,自己快馬加鞭的趕到胥維平身旁。
高傲的自尊心使她強裝冷漠的道:“你這是在幹什??向我示威?”
“海薇──”胥維平像絕地逢生般驚喜,壓根就沒有把她帶刺的話聽進耳裡,激動的撲向她,卻因?在大雨中待得太久,全身冰冷僵硬而力不從心的跌倒在地。
“維平──”尾隨而至的諸葛介豪音量大過朱海薇數十倍,硬生生的蓋過朱海薇的叫喚,而且搶快她一拍的蹲下去探看好友的情況。
朱海薇因而呆愣的維持原來的姿勢,僵直的佇立在原地,冷眼旁觀事情進展。
“維平,你還好吧,天!你在發高燒耶──”諸葛介豪被他那和雨水溫度截然不同的超高溫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攙扶起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帶他回翠屋診治,“撐著點,我回去後立刻幫你找御醫來。”
“不──我要海薇──”儘管高溫和大雨已經合力把胥維平弄得狼狽不堪、神智混亂,然而,那股任憑海枯石爛、地老天荒也難以輕易改變的執拗,卻戰勝了焚身般痛楚的煎熬。
只見他蠻力一推,便把攙扶他的諸葛介豪拒於身外,不過自己也因?重心不穩,踉蹌倒地。人是倒地不起了,還是不死心的咬緊牙關,在泥濘中費力的掙扎,爬坐起來,跪著撲向像樹木一樣定定不動的朱海薇,探出僵硬痙攣的雙臂,死命的抱住心上人的雙腿不放,抖顫著聲音,暗啞的哀哀乞求:“相信我……薇……我是真心的……我不要離婚,不要……薇;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要離婚……”
朱海薇幾乎被他那令人動容震撼的舉動說服了,但嘴巴不是倔強的冷冷命令:“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輕易下跪,你還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