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管家,後者開口道:“是個叫木子月的女子,聽說是前朝計程車族遺孤。”
“前朝遺孤?哼!魏朝都亡多少年了!還當自己是前朝貴人呢!”說這話的是一起跟來的幾位煉氣士之一的一位老者。
想當初,他們這些人自是也看中了陳不留的資質,想著要收他為徒。
但不料城中不知哪兒起了一則訊息說,說是有頂天的大人物看中了陳不留要收他為徒。
他們這些人聞言,自是暫且按住收陳不留為徒的心思。
卻不料一段時間過去,卻是聽說那陳不留拜了一個普通女子為師。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這些個大煉氣士也還是放下身段,想著要這陳不留改換門庭拜在他們門下。
可不料,陳不留卻是道:“我認她一人為師,此後永生永世便只認她一人做師父。”
這些話可就惹惱了太史元修在內的不少煉氣士。他們心想,他們難道還比不過那個叫木子月的普通女子?
更可氣是這個叫陳不留的豎子,當初對於他們這些大煉氣士放下身段的姿態,那回絕的叫一個堅決!
這會,這陳家大管家無心一說,自是讓一眾煉氣士又念起了往事。
太史元修也道:“其實認誰為師……修行修心也罷都是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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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圓場的公道話,可忽然話鋒一轉又道:“可有時候認錯了師父,走了歪路,那也怪不得旁人!”
話中言外之意是,你陳不留認錯師父走了歪路,那也是你自己活該!
陳家大家主也自是聽出了這些大煉氣士們言語之中的埋怨。
但他也很無奈,他當然也希望自己那個叫陳不留的侄兒隨便認個在場的哪一位煉氣士做師父也是好的。
這對陳家來說也無疑是一件好事。
可陳不留偏偏就認了一個普通女子做師父……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如今,他自己玩物喪志,倒是令人有些惋惜。
收起思緒,陳房敲了敲戚園的門。
馬上就有人開啟了門。
見有僕人過來開門,陳房也只是對他道:“莫要聲張,我來這裡也只是看看。”
他當然知道捉賊見贓的道理。
他就這麼大張旗鼓進去,免不了讓陳不留得知訊息,早早裝作若無其事的發生。
反之,他們一行人就這麼不打草驚蛇的進去,反而能把那庶子荒唐玩樂的姿態抓個現行。
而那僕人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陳家家主竟然會來,顯得有些慌亂。
眾人更加篤定,那庶子這會肯定是在玩樂。
可是當眾人繞過影壁,走入戚園的正院之後,卻是發現院子裡有一眾女子圍在陳不留身邊不假。
卻是見那陳不留一身素潔白衣,擺上供桌,正跪在那供桌面前。
見供桌上,擺有香爐和各種供品,且有著一個牌位上寫有先母陳戚氏的字樣。
至於那些女子,陳家家主陳房也認了出來,這些女子大多都是先前在戚園侍奉過陳不留母親,也就是那位沒有名分小妾的僕人。
當初那戚氏死後,府中的僕人也就跟著換了一批。
而現在,陳不留將她們招回來,又是現在這樣一副打扮,這是在做什麼?
但總之,這似乎不是玩樂的模樣。
因為這些個女子大多年紀都大了,且在場的不止有女子,也有一些過去的老僕。
眾人都穿的整潔,面露肅穆,似乎是在祭祀什麼。
陳家二家主走上前去問道:“不留,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不留先是向諸位長輩問好,然後回道:“今日是我母親的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