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是我自己的事情,嚴哥還是別問太多為好。”有一條線索斷在這裡,紀千羽用力閉了閉眼,壓下心裡升騰起的焦慮與煩躁,面上不露聲色地點點頭,“那既然這樣,我也只能另找辦法了,麻煩嚴哥跑這一趟,先行告辭。”

嚴屹稍稍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別啊,紀小姐稍等。”他出聲叫住做出起身動作的紀千羽,自己先一步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大部分男人也都跟著一起往外站,還坐著不動的兩人就頓時顯得格外突兀。

嚴屹朝長沙發上的兩人瞥了一眼,向紀千羽意味不明地稍稍掀唇:“聽說我這個不爭氣的侄子和他朋友曾經冒犯過紀小姐,簡直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實在來得尷尬。兩個小子如今也已經知道錯了,只想跟紀小姐好好賠禮道歉一回,還望紀小姐能賞臉多留片刻,給他們一個贖罪懺悔的機會。”

陳少坐在長沙發的角落裡,離手扶立麥最遠的位置。他身旁坐著眉目沉沉的陸恆,兩人一起朝紀千羽看去,紀千羽稍稍揚眉,沒什麼表情地坐了回去。

“行。”她痛快地說,翹起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拍子。

“想怎麼道歉,來吧。”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傢伙就不摻和了。希望這次溝通足夠愉快,我帶著人先走一步,紀小姐,失陪。”嚴屹帶著手下離開,走出包廂門時轉過頭朝她看了一眼。紀千羽筆直地坐著,沒有迎上視線也沒有刻意迴避,摩挲著手扶式立麥的收音器,眉眼漫不經心地垂落在一片黑漆漆的暗光裡,看不清表情。

包廂門被他的人悄無生息地帶上,拇指食指相錯一擰,一聲微不可查的落鎖聲淹沒在包廂外的音樂聲裡,飄忽得如同錯覺。

他們走向通往一樓舞池的螺旋扶梯。

這樣自帶保鏢的典型大佬裝扮,放在哪裡恐怕都要被若有若無地避讓注目,但在藍調就不大會,基本沒什麼人會注意他們。這裡本身成分就不太乾淨,老闆楚銘是個各路都很吃得開的能人,背景也不容小覷,這家酒吧據說受著不少人的關照,出現個把怪人也不足為奇。

他們整齊有序地從二樓扶梯上下來,穿過舞池走向離開的長走廊,嚴屹身後的人在舞池邊緣稍稍停下,恭敬地略略躬身問他:“嚴哥,我們現在是跟您回去,還是在這裡等著陳少?”

“在這兒等著吧,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別到最後人沒到手,反惹得一身腥。”嚴屹不耐煩地擺擺手,只帶著兩個人朝長走廊盡頭的酒吧大門處走去,剩下六個黑衣打扮的人則立在原地目送其離開,隨後在舞池裡找了張空桌子坐下,眼睛盯著二樓扶梯的方向,陷入沉默而警惕的等待。

等待片刻後也許會有的,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踉踉蹌蹌地跑下來。

“你什麼打算?”酒吧的吧檯邊緣處,楚銘坐在高腳椅上晃著一杯香檳色的雞尾酒,時不時漫不經心地抿上一口。他旁邊挨著舞池最外圍的小圓桌,傅遇風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板藍根。

他捧起杯時手指搭在靛藍色的杯壁上,冷熱交錯,骨節青白愈發明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眉眼,彷彿將他整個人都罩進一團不真實的霧裡,楚銘眯著眼睛看了他半晌,等到傅遇風將杯放下時,終於看清了他的表情。

沉靜平淡得一如既往,毫無做出決定時的猶豫掙扎。

不管閒事也沒什麼不好,紀千羽今天又不是他們坑過來的。楚銘偏了偏頭,順著這樣的不動聲色的思路剛想了一半,就見傅遇風忽而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給我樣東西,我上去看一眼。”他說。

楚銘依言把他要的東西給他,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上次我就有點想問了,遇風,你看上那姑娘了?所以這麼千方百計地想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