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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

桂香道:“不到二更。”

趙一絕接道:“在書房分手?”

桂香道:“小婢送新狀元進入臥房。”

趙一絕嗯了一聲,道:“你沒有進去?”

桂香道:“小婢送到門口,就被狀元遣了回來。”

趙一絕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那新科狀元倒也是一位潔身自愛的人了。”

桂香羞得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後,頭低得幾乎要碰到前胸,用極低的聲音答道:“小婢不知,一切唯新狀元之命是從。”

張嵐道:“你跟我們來,”轉身行入臥室。

這是一間佈置很高雅的臥房,紫緩慢壁,索緞垂簾,紫色宮燈,紫緞被面,房裡是一色紫。一個捕快,高舉著手中的燈籠,站在臥室門口。

張嵐道:“點起那盞宮燈,再拿兩支粗燭來,愈亮愈好。”

站在門口的捕快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之間,捧著兩支高燃的巨燭而入,臥房中,陡然光耀如晝。

藍侗、李聞天、刁佩三個人,五隻眼睛,不陣在臥室中搜尋。

趙一絕卻一直望著那女婢桂香,似是想從她身上瞧出些什麼。

張嵐眉頭深鎖,望著那紫色的宮燈出神,顯然,這一連兩件大案子,已把這位鹹震京畿的名捕給鬧的六神無主。

突聞獨目金剛刁佩嗯了一聲,舉步行近窗下,伏下身去,撿起一片泥上。

群豪轉目望去,只見刁佩小心算翼的掏出了一方白絹,把一片泥上包入帕中。

張嵐低聲說道:“刁兄,發現了什麼?”

刁佩還未及答話,趙一絕已揮手對桂香說道:“你出去吧!有事情,張大人自會派人找你。”

張嵐隨手掩上了房門,沉聲道:“刁兄,那一片……”

刁佩開啟絹帕,道:“這臥房之中,打掃的纖塵不染,但卻在窗下很顯眼的地方,留下了這一片泥土。”

群豪仔細瞧去,只見那片泥土,只不過綠豆大小,虧他一隻眼睛,竟然看得如此清楚。

藍侗雙目眨動了一下,伸手取過那一片泥土,託在掌心,很仔細的瞧了一陣,又放回原位。

張嵐低聲問道:“藍老哥,瞧出了什麼?”

藍侗道:“老朽久居鄉野,對泥上還可辯識一二,這塊泥土,是黑砂土,而且很堅硬。”

趙一絕伸手一拍腦袋,道:“黑砂上,又十分堅硬,那是說這塊泥土,在那人的靴子上沾了很久。”

藍侗道:“不錯,這塊黑砂土,沾在靴上很牢,碰上了很硬的東西,跌落了下來。”

張嵐道:“那是說有人在半夜之中,進入臥室,擄走了新科狀元,留下了這塊黑砂土。”

刁佩道:“如果張大人的料斷不錯,來人的武功十分高明,手腳乾淨利落,而且十分沉著,毀去了留下的痕跡,才從容而去。”

藍恫道:“在燕山一處山谷中,有這種黑砂土,黑砂中帶有黏汁,所以沾在靴子上,十分堅牢,但那地方距京城,不下百里,那人走了百里以上的路,土還在靴子上,在室中留下這塊泥上,似乎是有些不太可能,除非他是坐車而來,或是京城之中,亦有此等砂土混成帶有黏性的黑土。”

獨眼金剛刁佩道:“十年前,在下常做沒有本錢的買賣,依以往“經驗,就這桂香軒中形勢檢視,來人定是由視窗進來。”

張嵐伸手一推,但覺視窗緊閉,一皺眉頭,道:“刁兄,來人帶走了新科狀元之後,難道還會重回室中,扣上窗拴,再行出去不成?”

刁佩道:“這一點,兄弟也曾想過,這窗子可能是那老媽子,收拾房間時順手上了木拴。”

張嵐道:“這個不難查出,我去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