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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間的兄弟情分還沒處到位。不過,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為謀。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我僅代表我們寢室這4個兄弟祝你在外面生活得順利如意。更重要的是,你的小說,一定要好好寫,我們都看好你。”我點點頭,跟他們一一擁抱,內心之情無以言表。“嘿,作家。”臨走的時候,老六叫住我,淚眼婆娑地像個娘們,“記得常回家看看,啊。”話一出口,我們幾個都狂笑不止。“去你個蛋的,你還真當自己是爹了怎麼著。”我哭笑不得地罵他。

第三章 是情敵;還是朋友 是情敵;還是朋友?(2)

那晚,我跟俞姚談得很投機。

我們合租的房子坐落在離B大不遠的華南小區裡,五樓南北兩居室,60來平方米的空間對我們來說是大了點。我們一人睡一個房間,一人一片小天地,一人一臺電腦。總之,我們的生活在形式上是獨立的,實際上卻是融合的。淺顯些講,就是不分彼此。於是陡然成為一體的我們,那晚,一人10罐啤酒就開始海闊天空地邊喝邊聊。聊生活,談文學,話理想,說女人,交流性經驗等男人們經常都會聊到的話題。聊到盡興處,我們開啟電腦,把電腦音量放到最大,然後一邊醉生夢死地跳舞,一邊嗚哩哇啦地唱流行歌曲。唱著唱著,跳著跳著,他突然不跳也不唱了,在狂放的音樂聲中孤單單地站了一會兒,竟然默默哭了起來,然後一聲不響地關上電腦,坐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抽菸。我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憂傷的男子,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我沒有安慰他,也不跟他講話,定定地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個跟自己全然不相干的人一般那麼漠然。直到他不知不覺地抽完了5支菸,才衝我苦笑著說:“覺得我特沒出息,是吧?”

“沒有。”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心裡有不好受的事情?”

他長吁了一聲:“沒有,只是突然間很想哭。就像是十根手指頭同時被一隻蠍子蜇了似的難受。”

“呵,這形容蠻奇特的。”我故意損他:“那你就哭吧,男人哭吧不是罪嘛。”

“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他一本正經地說:“就是說,突然間,在沒有任何徵兆的前提下,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我沉思了一下,說:“這種感覺挺複雜的。類似的感覺是有過,不過,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剛才就是有那種類似於將死的感覺在我的心頭以蠍子的速度快速滑過,才讓我覺得非常難過的。”

“能說得具體一些嗎?比如說,因愛情而難過。很多人都是因為這個而難過的。”

他笑笑,雙手抱頭,狠命地搖搖,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近乎冰冷地說:“我想去找她,你不會介意吧?”

我望著他的眼睛,一雙蘊藏著某種資訊的眼睛,一時不知如何應答,與此同時,心中流過一絲感傷。

“我喜歡冬天,相信你也是吧。”他又拍拍我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就關門離開了。

那晚,俞姚沒有回來。

大約晚上10點鐘左右,我接到了紫緣的電話。她說她今天很忙,所以沒來幫我搬家。我說沒關係。她問我,能否出來見一面?我答應了。

臨出門,我收到了俞姚的電話。他說今晚在朋友家過夜,就不回來了。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見到她了?”

“見到了。”他的聲音很平淡。

在去見紫緣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將自己長久以來的,對冬天的感情好好理順一下。我想,對冬天的感情,並不是長期堆積在心頭的那種複雜而又迫切的想愛又怕被傷害的感情謎團了。準確點說,對於冬天的感情,好像在那個晚上,我在她宿舍樓下的花園裡,把頭融入她那柔軟胸膛的剎那,就已經無法自拔地被證實了。特別是現在,我和俞姚之間對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