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可以考慮一下將絕世好書都還給你。”
哭聲立止,馬蹄聲鋪天蓋地……
後人在評價李無憂的領兵方略時,常大跌眼鏡,只因此人做事實是不循常理。譬如這次他領兵自憑欄關以來,出梧州,過蒼瀾河,借道斷州,兵發玉門,一路順風順水,平安無事,唯有朱富這廝拍馬既是高手,領兵便難免讓人大失所望,所率領的第五萬騎隊總是慢其餘四個騎兵隊一拍,王定多次訓話,這廝自恃李無憂寵,並不理會,王定無奈,報於李無憂,後者嘻嘻一笑,也不責罰,只是此後總在朱富瀏覽某些“絕世好書”的時候不適當的出現一下,卻每每讓朱富痛及心扉,傷心欲絕,從而奮發,此後他所率領的第五騎兵大隊居然成為所有無憂軍中作戰最勇猛的部隊,銳不可當,所向披靡,除李無憂外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這在以後漸漸成為無憂軍的傳統,將士出了錯,罪不當誅的時候,棍刑類的處罰往往捨去,而是改作罰錢或收取其心愛之物——痛在心上,比痛在身上,效果似乎更好許多。
“籲~~”前面的隊伍忽然停下,正自沉思的李無憂忙帶住了絲韁,瘦黃馬一聲長嘶,人立而起,前蹄一撩,隨即釘在原地。
身後群馬頓時也齊齊止步,紋絲不動。
“奶奶的,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都不忘耍威風!”李無憂笑罵一聲,拍了拍瘦黃馬的頭,隨即卻輕輕嘆息了一聲,看到這匹貌不出眾的通靈神駒,他就想起了慕容幽蘭。
上次斷州戰役,他引動天雷,炸翻了萬餘蕭騎,自己卻也昏迷跌落馬下,醒來的時候這馬已跑了個無影無蹤,這次他剛至梧州與斷州的交界外,便聽一聲長嘶,群馬竄動,這馬竟又靈性十足地奔了回來!
“報告元帥,前方士兵已到關下,卻有一少年書生帶了三百頭牛攔路,三軍無人可擋,王定將軍請示是否使用無憂箭陣!”他正自沉吟,秦鳳雛已回報過來。
“一夫當關,萬人莫敵?”李無憂大大地吃了一驚,張龍趙虎二人武功已然不俗,唐思本就武術雙修,近幾日經自己親自指點後,實力更是暴增,絕對能排進妖魔榜前十了,這三人再加上萬精銳士兵,居然擋不住一個少年?他轉頭看了一眼若蝶,後者點頭,隨即消失不見。
“寒先生,事情有些麻煩了!”李無憂嘆道。
“呵,天下又有什麼事能難倒李無憂的呢?”寒士倫輕描淡寫地一笑,神情間卻是說不出的自信。
“他媽的,你現在好像比我自己對自己還有信心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李無憂喃喃嘟囔了一句,帶馬朝前方奔去。
寒秦二人相視一笑,策馬相隨。
從出梧州,踏入玉門地界開始,綠色的毒霧就一直籠罩著前進的路,但真的到了關前,那霧氣反而淡了,二十丈內竟也可以見物。李無憂遠遠地即見兩片絕壁成縫,壁上斗大紅字歷兩千年風雨,早已斑駁不堪,但那深入石壁的銀鉤鐵劃卻矯健縱橫,隱隱有莊嚴不可褻瀆之威,顯然是那三萬禁武經了。
兩壁間有一狹窄縫隙,僅容一人透過,而一著月白儒衫的俊俏少年正在縫前與若蝶惡戰,場中劍氣縱橫,靈氣激盪,唐思、張龍、趙虎和士兵們都退出五丈之外,按弓橫劍,圍了個近圓大弧,將二人圈在中央。
在不遠處是另一個更大的圈子,剛被李無憂狠批了一頓的朱富和唐鬼二人急於將功贖罪,正帶著一幫手下捉牛捉得不亦樂乎。
李無憂見那少年玉面朱唇,長髮飄逸,雖是在與若蝶搏命,舉止間卻自有一種逍遙灑脫的風流態度,暗自搖頭嘆息:“這傢伙武功雖然平平,但俊美已只比老子差那麼一點點了,難怪唐思也不是他對手,若蝶半天拿他不下……”
唐思自是沒有發現某人的齷齪想法,見他過來,說道:“主人,這少年的劍法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