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怪異,似乎對法術有剋制之效,你小心些!”
李無憂衝唐思點點頭,猛然運功暴喝道:“住手!”這一喝聲音不大,落在無憂軍眾士兵耳中還不覺如何,但那三百牛聽來,卻不啻於一個霹靂,頓時被震得全數暈倒當場。若蝶與那少年聞得聲音,手法劍勢也都是微微一顫,然後各自倒翻三丈,退到一旁,二人方才纏鬥所在,卻降下一條金色閃電,在地上炸出一個丈許方圓的巨坑。
一喝之威,竟至於斯!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場中一片安靜。
那少年看了看那巨坑,回頭瞥見那三百肥牛竟已全數暈倒,微微色變,隨即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嘗聞李無憂法力通神,斷州一怒,萬馬齊喑,在下甚疑之。今見閣下臨風一喝,群畜拜服,方知傳言不虛。雷神閣下果於馴畜之技上有獨到之秘!佩服佩服!”
這話似褒實貶,一字髒話也無,卻實是勝於任何毒語,非但將李無憂的法術貶得一錢不值,更連這五萬無憂軍也都罵了進去。此行無憂軍多是痞子出生,與人鬥嘴慣了的,如何聽不出其弦外之意?聞之齊齊色變,勃然大怒,卻不發一言,迅速移動陣形,張弓引箭,只待李無憂一聲令下,便將這膽大包天的少年射成刺蝟。
少年本以為自己的話立刻會引來一番謾罵,卻未料李無憂微笑不語,那五萬痞子兵竟也是一點雜音也未發出,反是迅即地組成一個八卦陣形,用箭雨將自己徹底包圍,暗自駭然這些人嚴明的紀律,迅捷的反應,面上卻笑容不減,輕嘆道:“夏蟲不可與冰,畜生不可語理,古之人誠不我欺!”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李無憂輕輕揮手,五萬人散開,收弓還劍,帶出一聲整齊的大響。落到對面那少年書生眼裡,卻又是一驚:這些人鋒芒斂時,殺氣竟又比刀劍出鞘時更勝三分,李無憂究竟是如何練成這支可怕軍隊的?
卻聽李無憂笑道:“看閣下風塵僕僕,顯然是好不辛苦才搞到解藥,趕到玉門關吧?若肥牛當道,橫劍奪路,阻撓我大軍去向,僅僅是為了辱罵一下李某,逞一下口舌之利,譁眾取寵,以求揚名天下的話,那李無憂這就認輸,你目的已達,閣下這就請回吧!”
江湖傳聞李無憂利口如刀,絕無人能在與他鬥口中佔到便宜,少年再未想到他受辱之後,居然風平浪靜如此,許多原本準備的尖銳用詞頓時排不上用場,當即將長劍還鞘,整飭衣冠,躬身深施一禮,高聲道:“蕭國南院大王蕭如舊麾下七羽將左秋參見李無憂元帥閣下。大王新聞閣下勞師原來,欲與陛下會獵煌州,甚感榮幸,只是山高路遠,元帥深恐貴軍師老兵疲,不能發揮戰力,遺憾而歸,特命末將率三百肥牛犒勞貴軍,請李元帥笑納!”
“什麼!”楚軍大驚,李無憂與寒士倫、秦鳳雛對視一眼,同時色變。
蕭國南院大王乃是蕭如故的哥哥,又封攝政王,蕭如故南征其間,國內一切軍機國事都由他代理,這書生若是他所派,那此次李無憂兵出玉門奇襲煌州之計,便已然徹底洩漏。蕭如舊送三百頭肥牛,除了譏笑李無憂之外,更是示威,想讓李無憂不戰為退——蕭國既然捨得給三百頭牛服用解藥,自然也能給三千以上計程車兵裝備;左秋無巧不巧地出現在此,自是蕭如舊已將李無憂的行程算得八九不離十。有此兩點,玉門關外有一支蕭如舊的伏兵就順理成章了。
這件事情給人更深層的聯想是,這麼多的解藥從何而來?蕭如舊如何能準確偵知無憂軍的行動?
第一個可能是,陳國臨陣再次倒戈,投降了蕭如故。
第二個可能是蕭國也一直在研製破解玉門關之毒的解藥,在此時或者更早之前已然成功,而蕭如舊心計深沉,算到了李無憂要出兵玉門。
第三個可能,無憂軍內有內奸。
無論是三個可能中的任何一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