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三清院”左角的那一間雲房裡,窗欞上映出的人影,是三個,那是商和、司徒奇與南宮逸。
交談的聲音,很低,仔細聽聽,是南宮逸在向兩位拜兄敘述別後的一切經過,敘述之中,南宮逸曾問起“南海”的那位苦和尚。
商和說,“南海”苦僧,來過了,可是沒停多久就又走了,上哪兒去,和尚沒說,不過他曾表示還會再來。
商和,也把別後情形,敘述了一遍,他告訴南宮逸,他跟司徒奇,有了一個驚人發現。
那是,所謂崑崙掌教練功不慎、走火入魔,不過是被人以獨門的手法制住了下肢的重要穴道。
而那獨門手法,似乎與制住“古家堡”已故老堡主古嘯天的那種獨門手法相同,宮寒冰是解穴,而不是義診。
商和並又說,這如今只有他兩個發覺到,別人都沒留意。
而他倆,也只是在事後才悟出,並不是當場發現此一疑點,言下,不勝嘆息宮寒冰手法太高,令人無法當場予以揭破。
南宮逸聽了之後,先是皺眉,旋即展眉笑了。
商和有點奇怪,問他笑什麼。
南宮逸說,能當場揭破那固然最好,而未能當場揭露,那也沒有多大關係。反正,是走火入魔,還是被人制住穴道,唯有崑崙掌教自己明白,屆時可以由他做個證人,宮寒冰千密一疏,他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又談了幾句,南宮逸突然探懷取出一物,是那根通體烏黑的智兒,拿在手中,笑問道:
“大哥、二哥,你兩位可知這是什麼?”
商和踉司徒奇自然知道,同聲說,那是男人簪發之物。
南宮逸又問道:“大哥跟二哥仔細試想看看,天下武林之中,是誰持有這種極其珍貴的捲髮之物?”
商和跟司徒奇搖了頭,都說想不出。
南宮逸笑了笑,道:“大哥跟二哥要多想想。”
商和跟司徒奇可不是糊塗人,皆投詫異目光。
南宮逸笑道:“大哥、二哥,先別問,如今,我只能說事關重大。”
商和跟司徒奇皺了眉,略一沉吟之後,商和道:“三弟,天下武林之中,有這種簪兒的人,可不多。”
南宮逸笑道:“當然是不多,據我所知,普天之下,也就這麼一根。”
商和抬眼深注,道:“三弟知道了?”
南宮逸道:“當年,我似乎看見某人戴過這麼一根簪兒……”
商和道:“誰?”
南宮逸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我不能肯定,因為這件事關係太以重大,我也不敢輕易地肯定。”
司徒奇可忍不住了皺眉說道:“三弟,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南宮逸淡淡笑道:“二哥,先別問我成不?我現在不能說,要等大哥跟二哥實在想不出誰有這麼一根簪兒,或者是想出了是誰有這麼一根簪兒後,我才能說。”
司徒奇道:“三弟,這是為什麼?”
南宮逸道:“我說了之後,難免影響大哥跟二哥的想法,唯有讓大哥跟二哥在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情形下,那所想出來的才可靠。”
司徒奇默然不語,不再說一句話。
商和也跟著皺起了眉。
顯然,他兩位都在窮搜枯腸,遍尋記憶,埋首苦思。
南宮逸自然是絲毫不加打擾,讓他兩個靜靜地去想。
屋中,立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良久,良久,司徒奇首先打破了沉默,猛然抬起了頭:“三弟,我想起來了,是……”
南宮逸忙一擺手,道:“二哥,等等,先別說出來。”
司徒奇一愣,住了口,道:“三弟,怎麼?”
南宮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