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跟本次文物交流大會的至寶有著莫大的關聯。
本屆交流大會的重寶將要以市價一半的價值為自己收入,如果收到的是一件仿品。或者藝術成就沒有那麼高,自己當然算是吃藥了。
說是時間很短暫,但是鑑賞的確還是耗費了一點時間,後邊的鑑賞大師們也都一一觀摩了這一件大師的藝術品。
有兩位大師在前邊的保證,誇讚,後邊的鑑賞專家自然沒有提出異議的。大家不約而同地表現這是一件傑出,大開門的八大山人的花鳥粉彩瓷罐,只等著最後方老的定價。
不曉得什麼時候,楊廷義回來了。他又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只是,這一次他的臉上容光煥發的,好像有什麼高興事發生了般。還湊趣地跟後邊的幾個鑑賞專家說了些悄悄話。
韓衝不經意的發現,楊廷義說話的時候沒什麼複雜的表情,但聽到他講話內容的幾位一時間愣怔了,臉上由顯得驚疑不定。
方老和高老。包括崔向東商量了下,似乎對於這件重寶的定價格外重視,而議定後。由方老來發言。
“這件花鳥山水彩繪瓷罐乃是明末清初八大山人的遺作,畫風確認為朱耷細密有間,清新雅緻,相法相生,惟妙惟肖的藝術風格,八大山人的作品傳世極少,所以這一件無疑是一件大開門的重寶,我們最後合議的價格是…”
“等一等。”
餘慧和眾位鑑賞家,觀眾都準備聽這重寶的價值了,但沉默不語,老氣橫秋的楊廷義一個等等,還是叫大家多少產生了一點疑惑。
餘慧先道。“楊大師你…”
“餘大師,方老,抱歉打斷一下,你們說這件花鳥彩繪的瓷罐為八大山人遺作,恕我不敢苟同。我本來也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但我專門跟我安hui的老友魏培基,徽派的大師打電話諮詢了一下,卻證實了我的判斷。”
“這幅作品應當是公元1700年之後的作品,從年代上可以見得。而公元1705年,八大山人辭世,他的作品之後便不可能出現。但這幅作品的確是八大山人的作畫風格,這種別緻的,象徵手法表達寓意,將物象人格化,寄託自己的感情,確實是八大山人的理念。我想這一定是一位高超的作畫人表現的八大山人的作品。就像是我的好友,他一樣能夠臨摹出來這樣栩栩如生,分毫不差的作品一樣,我是說這個並非八大山人的真跡。”
方老聽到楊廷義的話,先愣了幾秒,但鑑賞至少千件寶物的他當然不會對於這場場合不知道如何處理。
好在楊廷義及時提出了疑問,方老下一秒朝著觀眾致意。“不好意思,各位,因為我們其中一位鑑賞大師,楊大師對於這件寶物還有異議,所以給我們一點時間。”
場上的突發狀況會有,但如此尷尬的真心在歷屆文物交流大會上這是第一次。
大師的手,推敲當然能夠差不多的確定一個寶物的年代,但是說到精確到百年之內,甚至幾十年之內,則是一般的鑑賞師傅無法達到的。
考驗眼力,手力的時候,方老不是沒有這個能力,而是,面對這麼精細,臻於完美的畫技,方老實在不確定能有誰可以臨摹這麼契合,一時間才忽略了。
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剛才楊廷義提說的那個人物,徽派大師魏培基,他就是這方面的一個鬼才。
能夠將前人的作品模仿的百分之百相近,叫人難以辨識的能力,這絕對是一項特異功能。
楊廷義大師提出疑惑,韓衝倒也並不覺得奇怪,至少之前他的詭異已經有了預兆。而本著對藝術品,文物負責的態度,楊大師提出異議也合情合理。反而剛剛叫韓衝更為關心的是,楊廷義口中說到的朋友,徽派的大師魏培基。
這的確是個很厲害的大師。
不僅精通繪畫,雕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