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蕖挑眉看了掌櫃的一眼,只見他滿面笑容的迎客,絲毫沒有嫌棄他們幾人一副鄉巴佬進城的土模樣。
“掌櫃的,我們牽了輛牛車,勞煩安排人牽去栓一下,”衛長蕖淡淡道。
“誒,”掌櫃的應聲,接著吩咐夥計:“阿貴,去將客官的牛車牽去後院喂草。”
“來呢,”叫阿貴的店夥計飛快過來,將江雲貴的牛車牽去了酒樓的後院。
衛長蕖牽著小蘿蔔頭跨進了醉香坊的大廳。
江雲貴夫婦倆只覺得一雙腿像注了鉛似的,硬是挪不動。
蕖兒咋這麼膽大,居然領他們到這種地方來吃飯,這可是酒樓,他們半輩子都沒吃過酒樓的飯食。
馮氏為難的瞧了江雲貴一眼:“孩子他爹,咱們真要進去麼,這咋是吃飯,分明是吃錢。”
衛長蕖挑了張四方桌坐下,瞧見江雲貴夫婦倆還在門口磨磨蹭蹭。
“二舅,二舅媽,快點進來。”
“都到門口了,進吧,想必蕖兒自有打算,”江雲貴說完,硬著頭皮跨進醉香坊的門檻,馮氏也跟著進了。
店夥計添了茶水,放了一碟茴香豆在桌上,先讓四人喝著,吃著。
這時候,掌櫃的親自過來問。
“幾位客官,想點些啥菜。”
衛長蕖瞧著掌櫃的,淡淡道:“你們酒樓都有些啥特色菜。”
“清蒸鱸魚,冬筍雞絲,八寶鴨,醉香雞,水晶肘子,黃金土豆絲,椒鹽豆腐,熗炒青菜,糯米糕……”
掌櫃的一一報來,總共就十多種菜式,還有一些糕點,湯食。
衛長蕖單手託著下巴,隨口輕聲道:“這就沒了。”
難道這時代,酒樓也就這些菜式,也忒麼沒有新意了些。
這就沒啦——這姑娘好大的口氣,這些菜式可都是醉香坊的大廚做出來的,醉香坊的招牌菜式。
掌櫃的瞧了衛長蕖幾眼,暗自打量著她。
這姑娘看似穿得破破爛爛,倒是好像真有幾分常識,居然敢嫌棄醉香坊菜式簡單,前兩年,醉香坊在止水鎮那可是首屈一指的酒樓,若不是去年開了家鳳翔樓,醉香坊的生意也不至於這般冷清。
“姑娘,這些菜式可都是大廚做的,在止水鎮,除了在鳳翔樓能吃到,那就只剩下我們醉香坊了。”
“喔,”衛長蕖回應一聲,若有所思,一雙清明的眼睛暗暗透出波光,仿是嗅到了絕妙的商機。
無論是何時代,向來都不缺乏捨得吃,捨得玩,捨得花的土豪,只要有新鮮的玩意,賺土豪的錢最容易了。
這個時代,吃食簡單,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開酒樓,她目前缺乏的就是資金。
嗯……自己開家酒樓,有些不切實際。
眼前的醉香坊生意冷清,一副快要關門大吉的模樣,若是能與掌櫃的談成合作,倒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靈機一動,衛長蕖準備先試試掌櫃的口風。
“掌櫃的,你這酒樓的生意,為何這般冷清。”
“哎!”掌櫃的深嘆一口氣,笑容潛去,露出滿面愁容:“姑娘有所不知,原本,前些年,醉香坊在止水鎮的生意還算不錯,豈料,去年鎮上開了家鳳翔樓,將醉香坊的生意盡數搶去。”
衛長蕖聽的雙眉輕扭。
鳳翔樓——這麼牛逼!
“這鳳翔樓是何來歷?有何背景”
因為失了生意,掌櫃的也好奇鳳翔樓的來歷,曾經去打探過鳳翔樓的有關事情,但都是道聽途說。
掌櫃的慢慢與衛長蕖道:“據說,這鳳翔樓的幕後老闆,乃是尚京的一名貴公子,鳳翔樓乃是全國連鎖的酒樓,整個涼國,有數十幾家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