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是不是有些太高了,叔可不能為了錢,昧著良心將地賣給你,讓你吃虧呀。”
“是啊,長蕖,嬸子家裡是急著用錢,但是也不能讓你吃虧不是,六兩銀子一畝地著實是高了些,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賺錢也不容易,”王老實說完,餘氏也從旁道。
衛長蕖盯著兩人,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容。
這王老實一家人果真是應了那老實二字,憨厚,耿直得很。
衛長蕖微微搖了搖頭,道:“王叔,春蘭嬸子,你家那幾畝地確實好,我也看過的,就這麼定了六兩銀子一畝地,我自然是出得起這麼多錢,所以才敢開出這樣的價格,你們就別再猶豫了。”
眼下正是用錢的時候,見衛長蕖堅持,王老實也不便在說什麼。
他點頭答應,道:“既然如此,便就這樣定了吧。
談好價格之後,當天晚上衛長蕖便回山神廟取了銀子給王老實送去。
王老實家一共有八畝地,每畝地六兩銀子,一共是四十八兩,衛長蕖一手將買地的錢付清,趙德全從旁做見證,王老實收了銀子,將八畝地的地契交給衛長蕖。
談完買地的正事之後,衛長蕖,趙德全二人又進了房間,去探望了王老實的老孃。
噓寒問暖一陣之後,兩人才作勢離開,餘氏要照顧自個的婆婆,王老實便將兩人送出了家門口。
回到山神廟之後,時辰已經不早了。
江氏之前燒的一鍋熱水也早已經涼了,她瞧見衛長蕖回來,又趕緊的往灶膛裡添了把火,將鍋裡的水重新燒熱,這才打水讓衛長蕖去簾子後面梳洗。
忙了一天,梳洗一番之後,身上的疲倦感,勞累感頓時解除了不少,娘三人躺在床上聊一會兒天,不知何時,衛長蕖便睡著了。
第二日,同往常一樣,衛長蕖進了趟山,回到山神廟吃過早飯之後,蘇成便趕著馬車來接她去醉香坊了。
而這日中午,十里村那棵大柏樹下可就鬧騰了,一群沒下地幹活的婦女圍坐在那棵大柏樹下鬧騰,嘮嗑嘮嗑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
可是這些婦女聊得最起勁的便是王老實家賣地的事情。
僅一夜的功夫,衛長蕖買了王老實家八畝地的事情就在村子裡傳開了,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定然是趙德全那嘴碎的婆娘,焦氏傳開的。
這不,焦氏,潘氏,賈媒婆,還有老衛家大房的姚氏,這四個老女人正坐在一堆,納鞋底板兒。
焦氏紮了一針鞋底,拉出麻線,抬起頭道:“長燕娘,也不知道你家老四房那閨女,是傻了,還是呆了,我昨兒聽我男人說,那丫頭可是花了整整四十八兩銀子去買王老實家那八畝地,”說著,她騰出手來,還比劃了個動作,繼續道:“那可是四十八兩白花花的銀子喲,就王老實家那八畝破地,能值得上六兩銀子一畝嗎?你們去打聽打聽,村裡誰家賣地,賣過這樣高的價錢,這下子,那王老實一家子可這是發財了喲。”
賈媒婆聽了焦氏的話,半信半疑。
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將她賣了,也賣不出四十八兩白花花的銀子,這丫頭哪來這麼多錢買王老實家的地,多半是焦氏胡編瞎掰。
賈媒婆狐疑的盯著焦氏,擺明了不相信焦氏所說。
她道:“五斤他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丫頭真能拿得出那麼多錢。”
焦氏見賈媒婆不相信,瞟了她一眼,繼續道:“我莫不是還騙你不成,騙了你我又不得多長塊肉出來,我男人可是村長,昨兒晚上,那丫頭可是提了一大塊豬肉,一大壺酒上我家去請我男人從旁做個見證呢,聽說啊,昨兒晚上就將事情談成了,還當場數了錢,交了地契吶。”
姚氏雖不發話,可是她坐在一旁卻聽得鬼火冒。
老四房那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