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賤丫頭,有錢拿去塞別人的嘴巴,也不分一點給他們大房用,白白養了這賤丫頭這麼幾年,這是要氣死她喲。
焦氏說完,潘氏將身子靠進姚氏一些,她抬起自己的手肘子,輕輕拐了拐姚氏道:“長燕娘,你們老四房那丫頭這樣有錢,咋沒見著分一些給你用,那賤丫頭居然敢花四十八兩銀子去買王老實家那幾塊破地,這不是糟踐錢嗎,要是我是你呀,找將這丫頭捉回來關在家裡,打斷她的腿,看她往後還敢亂花錢不。”
潘氏這話,完全是戳中了姚氏的痛處。
她瞪了潘氏一眼,若不是衛長蕖那作死的丫頭太過厲害,她難道不想將那賤丫頭捉回去,狠狠的抽一頓鞭子。
想著衛長蕖大酒大肉的提著去焦氏家裡,姚氏這心裡就像堵了棉花似的,心裡悶沉沉的,她真恨不得撕爛衛長蕖的臉,將她提去焦氏家的那些東西都給搶回老衛家去。
姚氏氣得臉都綠了,焦氏就跟沒看見一樣,她還在與其他幾個婆娘絮絮叨叨的說不停。
她道:“你們不知道吧,那丫頭昨兒上我家的時候,手裡可是提了兩大塊豬肉,另外還有一箢篼雞蛋呢,那雞蛋估摸著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個那麼多,我估計,那些個好東西多半是提去了王老實家,看望他那個生病的老母。”
“去探望一個生病的老太婆,提這麼多東西,這丫頭可真是捨得呢,”賈媒婆附和著道,她說完瞟了一眼姚氏,擠兌著說:“長燕娘,你家老四房那閨女這般有錢,可買了點啥好東西孝敬你這個大伯孃了。”
賈媒婆不問還好,她這一問,姚氏憋在胸口的一口氣,瞬間衝出來,直達嗓子眼。
她恨衛長蕖,恨啊,恨得咬牙切齒。
殺千刀的賤骨頭,寧肯提那麼多好東西去看望那要死不活,掛著一口氣的老太婆,也不肯分一些給他們大房。
自打上次受了姚氏的氣,賈媒婆便與她一直不對盤,此刻她看見姚氏氣得吐血,故意裝作不知,反而問道:“長燕娘,你這是咋啦。”
姚氏氣得不行,胸口都要炸了。
她狠狠的颳了賈媒婆幾眼,那尖銳的眼神,就跟兩把刀子似的。
“賈媒婆,你這老孃們,騷東西,知道衛長蕖那作死的賤丫頭不孝順我,你這是故意說出來氣我啊,”一陣罵完,姚氏屁股一抬,揚起手裡正納著的鞋底板,便要向賈媒婆的身子招呼去。
賈媒婆瞧見姚氏拿著鞋底板朝自己招呼來,趕緊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子,半點也不相讓,道:“好你個姚春花啊,我就說了幾句話,是罵你了,還是咋啦,你就要打我,好啊,看老孃今兒不給你拼了。”
賈媒婆站起身來,她一伸手,一把抓住姚氏的手臂。
都是農村下地幹過農活的女人,賈媒婆也有幾把子憨力,她死命抓住姚氏的手臂,姚氏那一鞋底板硬生生被她攔住,沒有拍下來。
姚氏氣急,大罵:“老孃們,你居然敢抓老孃的手,看老孃今兒不打死你,”罵完,姚氏又伸出另一隻手。
她伸手,一把就扭住賈媒婆的頭髮,抓啊,扯啊,賈媒婆挽在後腦勺的髮髻,被她扯得亂七八糟,蓬頭垢面,頓時像個瘋子。
“啊,啊,啊,殺人那,”抓頭髮是及疼的,賈媒婆疼得呲牙咧嘴,連連大喊了三聲,她忍痛大罵道:“姚春花,你這臭婆娘是要抓死我喲,殺千刀的,閻王咋不把你收了去喲,歹毒的惡婆娘。”
賈媒婆大罵完,努力的抬起頭來,她瞅準姚氏的頭髮,便也一把伸手去抓。
抓住姚氏的頭髮之後,她也死命的拉,死命的扯,姚氏挽得好好的頭髮,很快被她扯散開,順帶著扯下了一把頭髮絲兒,掉落在地上。
“老孃們,你以為只有你一人會抓頭髮是吧,看老孃今兒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