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理,我幫誰,”趙德全接過話,怒道。
這樣胡攪蠻纏的婆娘,任何好德性的人都得讓她惹火了。
趙德全看著姚氏繼續道:“你這個臭婆娘,別以為村裡人都是瞎子,那長蕖姐弟現在是住在哪裡,是住在你們老衛家那寬敞的祖宅裡面嗎?你的臉皮可真夠厚的,現在長蕖娘三人擠在那一間破山神廟裡,不早被你們老衛家的人攆出了家門嗎,虧你還往自個臉上貼金,稱作是那兩個孩子的長輩,有你這樣尖酸刻薄的長輩,長蕖姐弟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
“德全大兄弟,你咋能這樣說話,哎喲,都欺負老孃喲……”姚氏哭嚎一聲。
“閉嘴,跑人家院子裡嚎什麼喪,有病的人都快被你這婆娘給嚎死了,”姚氏本來還想往下哭嚎,被趙德全一聲呵斥住,他呵斥完姚氏,瞧見王老實正打門口走出來,便大聲道:“王老實,你去山神廟跑一趟,讓長蕖娘來,讓她說說,長蕖還算得是老衛家的人不,別人說的話不算準數,長蕖娘說的話,大家總該相信吧。”
“嗯,我這就去,”王老實應承一聲,飛快跑去家門。
中午閒著無事,此刻,江氏正在家裡幫忙兩個孩子納鞋子。
王老實急匆匆跑到山神廟,江氏瞧他急得一臉粗汗,心下以為是苗氏出了什麼好歹,趕緊放下手中正納著的鞋底板。、
王老實進屋,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大約講了一遍。
江氏聽說之後,臉色一變,趕緊道:“老實兄弟,趕緊的,帶嫂子去看看,”說完,江氏便鎖了門,抱上小蘿蔔頭衛長羽跟了王老實去王家。
小片刻時間,三人便進了王家院子。
餘氏瞧見江氏抱著小蘿蔔頭進了院子,突然鼻子一酸,心中好不委屈,她含淚道:“嫂子,你可算是來了,趕快替我跟老實做個證吧。”
江氏將小蘿蔔頭放下地,走過去拉著餘氏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寬慰道:“春蘭妹子,你先別急啊,事情的經過,嫂子已經聽老實兄弟講了一遍。”
餘氏抹了抹淚,她咋能不著急,為了給自個的婆婆治病,她與自個的男人商量之下一咬牙,硬是將家裡唯一值錢的幾畝地給賣了,這好不容易有點錢去抓藥了,又被眼前這兩個惡毒的婆娘給惦記上了,這可是她婆婆撿命用的藥錢呀,殺千刀的惡婆娘,這也下得去手啊。
他們一家子不偷不搶的,這是作了什麼孽喲。
“嫂子,你趕緊當眾說說,我與我男人光明正大的,這賣地的事情可是長蕖先找上我們家的,價錢也是長蕖自個開的,我們兩口子可沒給長蕖灌*湯。”
餘氏緊緊抓著江氏的手哭訴,而一旁的姚氏卻用尖銳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江氏,自打江氏踏進王家院子,姚氏那尖銳的眼神就沒離開她過。
這掃把星這時候來,鐵定會壞她的好事,果真是破他們老衛家財路的掃把星,喪門星。
餘氏剛哭訴幾聲,便被姚氏吼住:“臭婆娘,別以為這個喪門星來了,你就有幫手了,老孃客不怕這個喪門星,那賤骨頭花的冤枉錢,該吐出來的,你跟你那殺千刀的男人還是得吐出來。”
江氏聽得一顆心猛揪痛,心想,姚氏咋能這樣沒皮子沒臉,自己的兩個孩子在老衛家的時候,姚氏是讓他們姐弟倆當牛做馬,如今瞧見長蕖有錢了,過上好日子了,又這般打上王家討錢,自個的女兒買地,到底關這個婆娘啥事。
雖然江氏心裡十分厭煩姚氏,但卻顧念妯娌一場,依舊勉強含笑道:“大嫂,你咋能這樣說話呢,長蕖是心甘情願出這麼多錢買春蘭妹子家的地,村裡鄰居都知道,春蘭妹子家的那幾塊地是好地,每一塊地都週週正正的,泥巴又肥沃,就在村口邊上,這離家近,下地幹活挑個糞啥的,也不累人,自然是值長蕖出的那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