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了勁兒,說:“二哥,聽到錚子說的話了吧?我們的事你就不明白,不過錚子,你別叫我克勇大哥了,我比你大個七八歲,咱們也算一輩人,以後你要不嫌棄呢,喊我聲老五,你要非叫我克勇大哥,那行,說明你還沒拿我當自己人。”
陸錚道:“我叫你五哥吧。”
杜克勇搖頭嘆息道:“你看,錚子,你什麼都好,就是到了地方上,也和我二哥一樣,扭扭捏捏,一身官僚氣,而且啊,彎彎道道的也少不了。”
杜克誠頻頻瞪他,他只當看不到,說:“不過呢,除了這一點,你這人真沒說的,還是那句話,以後你錚子的事就是我老五的事嗎,就是你呢,道行挺深,儘量別把我老五帶溝裡去。”
陸錚就笑,杜克誠拿著個小弟也沒辦法,只能皺眉道:“陸書記這叫涵養,也不想想人傢什麼身份,能跟你大老粗一樣?”
“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有階級觀念啊。”杜克勇嬉皮笑臉的反駁杜克誠。
杜克誠被他磨得沒脾氣,只能回頭對陸錚說:“咱喝酒,不理他。”
杜克勇插嘴道:“聽說,你們烏山出事了?我們剛回家,監察局那個女局長,姓江的,就跑家裡找我二哥來了。”他倒真把陸錚當成了自己人,什麼也不避諱。
杜克誠微微蹙眉,端起酒杯喝酒。
陸錚看了眼杜克誠神色,對杜克勇道:“五哥,紀檢工作要保密,咱不說這個。”
杜克誠笑了笑,說:“錚子,江海燕為什麼找我,你心裡沒底麼?”
杜克誠雖然去了美國幾天,但烏山發生的事情他很清楚,省委調查組已經在烏山月餘,傳聞中,收到的反映周濤問題的告狀信不下一籮筐,但調查組同烏山幹部談話時,很多幹部都對馮貴平意見很大,甚至有人說馮貴平是假清廉的酷吏,是文革式幹部。
這些資訊在小範圍流傳,但想來和事實出入不大。
在BLC公司詐騙案上,周濤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孫正國身上,認為他早就發現了問題,卻不及時提醒,而是利用同志的疏漏搞政治鬥爭,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應該追究其刑事責任。
今天杜克誠回來,還沒有來得及喘氣,江海燕就來了他家,向他彙報了監察局收到的舉報市委常委、市公安局長姚二柱的實名舉報信的情況。
舉報人是烏山一家律師所的律師,他提供了大量詳實的材料,證明姚二柱堂兄姚啟立作為中間人,幫姚二柱斂財,姚二柱的妻子陳桂香以化名在一家貿易公司和兩家娛樂公司擁有股份,屬於非法利益輸送,這三家公司,無非藉此換取姚二柱的特殊照顧。
這些材料極為詳細,杜克誠不認為一個小律師能拿到如此確實的證據,想來背後站的,是周濤、陸錚的人。
本以為周濤、陸錚將火力對準了孫正國,想打掉孫正國,卻不想,暗度陳倉。
所以杜克誠才有所指的問陸錚,江海燕為什麼找我,你心裡沒底麼?
杜克誠這段時間,是不想回烏山的,馮貴平和周濤陷入白熱化的鬥爭,想來,上面有無形的手在支援,陷入這場鬥爭,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總不能在美國滯留太久,卻不想,剛剛回來,就收到這樣一份舉報材料。
對陸錚感激歸感激,但在政治生活中,總不能投桃報李,沒原則的支援陸錚進而支援周濤,何況對周濤,杜克誠心裡頗有微詞。
如果這份材料是陸錚刻意安排的,那麼,這是在逼自己站隊麼?
想到這點,杜克誠不禁心裡嘆口氣,端起酒杯,沉默不語。
見自己的話題令氣氛突然凝重,杜克勇笑著說:“好了,今天咱們就談私事,就敘友情,讓政治見鬼去吧!好不好?”
杜克誠卻是抬起頭,問陸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