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還有一兩千人,島上也沒辦法安置這麼多人過冬……這麼說其他的基建工程都得先放一放,先解決住房問題。”
劉尚提醒道:“大人,其實金州還有不少空著的營房……”
陳一鑫一拍大腿道:“對啊,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前兩年海漢在北方的駐軍全都堆在金州,因而在距離地峽防線十餘里的地方修建了大量的營房。不過去年特戰團和一部分海軍的駐防地已經遷至朝鮮大同江基地,因此空出了大量營房。但這些營房都是位於軍事禁區範圍內,陳一鑫一時間竟沒想起來還有這個解決辦法。
劉尚道:“這些空置的營房應該能夠安置運回來的民眾,等明年開春之後再將他們分配到地方上。”
陳一鑫點點頭道:“等下我寫張手令,由你負責接管營區安置民眾。但就算開春再分配到地方,這個冬天也不能讓人都閒著,你安排點能做的事情,讓住進營區的這些民眾儘快適應本地。”
劉尚道:“大人放心,卑職自會安排妥當。”
陳一鑫對劉尚的應對很是滿意,話題一轉便說到了另外的事情:“等踏雪行動結束,我就給執委會提交申請,正式任命你為金州地區民政官。好好做事,莫要讓我失望。”
劉尚聞言大喜,他已經在海漢的官僚體系裡待了幾年,自然明白臨時任職與正式任命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一旦升任金州地區民政官,那可就相當於一方大員,若是按照大明的規制,差不多就是知府的地位了。
這要放在幾年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自己竟然能夠做官做到這個級別,看來當初陰差陽錯留在了三亞,真是這輩子最為正確的決定。
劉尚連忙起身長揖,誠懇謝過陳一鑫的提拔。
要說起來,陳一鑫可真算是他的一位大貴人了。劉尚初到山東的時候,便是被分配到陳一鑫手下做事。正是因為他在福山縣的表現得到了陳一鑫的賞識,才會有了後來陳一鑫將他調到遼東任職的安排。他若不是調來了這邊,說不定此時仍是在福山縣做一名小小的宣傳幹事。
這樣算來,從宣傳幹事到地方民政官,一路升遷都是拜陳一鑫所賜,劉尚心懷感激,但也知道陳一鑫對於溜鬚拍馬的舉動不太感冒,所以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沉穩地向陳一鑫表示今後會繼續為他效力,言語間便已經將自己視作了陳一鑫的家臣一般。
劉尚的能力固然是得到了陳一鑫的認可,但其實這個任命多少也有一點無奈的成分,本地勝任這個職位的官員就只有劉尚一人,執委會也沒有從三亞派人過來任職的打算,所以陳一鑫也就只能任命劉尚為本地民政官,替自己分擔一些事務。
當然這個任命對劉尚來說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雖然在金州這種海外飛地當民政官並不容易,而且好像也沒有太多的油水可撈,但劉尚卻不會看輕這份差事。這意味著他已經真正跨入了高階官員的行列,哪怕今後回到三亞述職,那也是能在勝利堡裡坐著回話的級別了。
離開陳一鑫的官邸後,劉尚也顧不得慶祝,便帶著陳一鑫的手令,乘馬車去了距離地峽防線十里的南關嶺大營,辦理營區的交接事務。
雖說陳一鑫已經點頭認可了用軍營臨時安置難民的做法,但具體操作起來仍有許多細節需要劉尚與軍方協商解決。這麼多難民的吃喝拉撒需要解決,而如何分配管理許可權和責任,劉尚所轄的民政衙門跟駐軍就需要進行一番協調才行。
好在他從來到北方開始,便一直在跟海漢軍打交道,軍方的人脈也有不少,加上有陳一鑫的手令保底,倒是沒有人會在這件事情上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