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
余文音忽然驚恐地瞠圓眼睛,收回覆在他手背上的小手,改而捧住自己的臉。
“你不知道麥當勞叔叔的蛋卷冰淇淋?!你不知道?!歐~~買~~尬!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十元商品耶!很綿、很香,冰冰涼涼的,真是物美價廉、物超所值!你一定要試,這是一定要的!”
她誇張的動作和語氣,一下子就把傅尚恩從久遠的殘存記憶中拉出來。
他不自覺地流露出什麼,她想安慰他,所以故意逗他發笑嗎?他模糊地想著。
很難不笑的。當她這麼賣力地拋撒她的溫暖,他如何忍心讓她失望?
他笑了,目光從未須臾離開她的溫柔臉容,聽話地答道:“好。我會試。”
傅尚恩淡淡笑著的臉很好看,陰鬱的色調被一團暖光抹過,而眉眼深邃極了,引誘著誰往裡邊捨身跳入。他的黑髮微亂,可是很性感。還有,他沒再緊抿成一線的薄薄兩片唇瓣,越看,越讓人遐思不斷,猜測著若貼吻過去,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會是何種滋味哪……
“傅尚恩。”她笑容可掬。
聽見自己被連名帶姓地輕喚,傅尚恩微微一震,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忽然泛紅的頰。他不語,靜靜等待。
“你過來一點。”余文音說。
他雙目眯了眯,沉吟三秒,才按著她的要求移近。
“再過來一點。”她又說。
心跳加劇,每一次都重擊胸膛,他開始感到口乾舌燥。
他很聽話,又朝她挪得更近一些,近得他的長腿已壓住她的裙襬,近得只要他稍稍傾前,就能輕易吻到她的髮梢、她的臉。
余文音揚起眉睫,白裡透紅的臉容離他只有一個拳頭大的距離,她的心也在狂跳,覺得這或許是她人生中,最值得一試的出軌。
“一定要試,不試,好可惜……”她呢喃,眸光如泓。
“試什麼?”蛋卷冰淇淋嗎?他聲音沙啞得幾乎讓人聽不清。
“試……這個。”
身子撐直,她下巴抬得更高一些,眼簾淡垂著,任由柔軟的小嘴去貼住他微涼的唇。
就像適才她的手緊緊地、用力地覆蓋在他手背上一般,只不過這一次,是她的唇覆蓋了他的。
她試著吻了他。
不曉得有沒有嚇到他?
她不是經常這樣隨心所欲、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只是看似文靜的外表下,偶爾也會興起某些驚世駭俗的想法。
唔……不過這算不上什麼驚世之舉,她只是吻了他,主動了點兒、大膽了點兒、吻得昏天暗地又差點缺氧而已。
自從被“綁匪”釋放、驅車送回“山櫻”後,余文音整個晚上都處在自我懺悔的狀態。說懺悔可能過分一些,正確來說,應該是自我剖析兼內心大打攻防戰。
對一個剛接觸不到兩個月的男人猛流口水,完全背離她的風格,這一點剛開始其實挺困擾她的。
有可能是她的生理時鐘發出警訊,所以她輕易地心動了。
也可能是她清心寡慾太久,那男人又如一道輾轉迂迴卻引人入迷的謎團,她每解開一小部分,看出他那一小部分的真我,心便為他悸動更深一分,所以害她忍下莊就廳劻了。
還是不後悔的。
她喜歡親吻他的滋味,喜歡他雙臂圈圍住她的力量,喜歡他粗嗄又熱燙的鼻息……他會是一個挺不賴的情人。
“再繼續下去,就會喜歡他壓在身上的感覺了……”下意識咕噥著,她伸出一腳要跨進溫泉池裡。
“他壓上你了?!大姐,進展很快嘛!”一個嬌嫩嫩的嗓音插入。
“哇啊~~”邊洗澡邊剖析自己,內心攻防戰打得太入神,余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