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來。
懷英也怪不好意思的,趕緊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又喝了兩口茶,這才起身朝他尷尬地笑了笑,卻又猶豫不絕到底該怎麼稱呼他,遂嘟囔著搪塞過去,小聲道:“五郎與國師大人都去了地牢。”
杜蘅“哦”了一聲,並不急著追過去,反而尋了個位子坐下,朝懷英看了一眼,笑著問:“三郎府裡的廚子還不錯?”
懷英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比外頭賣的好吃。”她把糕點碟子往杜蘅面前推了推,杜蘅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臉色一緩,嘴角抽了抽,從善如流地拿了塊綠豆糕放進嘴裡細嚼慢嚥,那姿態實在優雅得讓懷英自慚形穢。
“怎麼樣?”懷英問。
杜蘅面不改色地回道:“粘在牙上了。”
懷英:“……”
雖然綠豆糕粘牙,但杜蘅還是夥同懷英很認真地把剩下的半碟子糕點全都消滅完了,又喝了兩壺茶,胡亂地說了會兒話,龍王兄弟倆終於沉著臉回來了。
“事情有點麻煩。”龍錫言一臉嚴肅地朝杜蘅道:“恐怕與鈴喜那個大魔頭有關。”
杜蘅霍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第六十三章
六十三
懷英聽龍錫濘說起過鈴喜;大概知道這位魔界大頭領幹過許多壞事;甚至連三公主,唔;也就是她自己被天界眾神仙所忌憚也是因為身上有著關於鈴喜投生的傳言,但她對於這個大魔頭並不敏感;所以,看到杜蘅的反應那麼強烈,懷英還有點不大適應。
杜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眼睛裡射出的憤怒的光,一把拽住龍錫言的胳膊,厲聲喝道:“怎麼連你也……”
龍錫言頓時就明白他誤會了;氣得就要跟他翻臉;怒道:“好你個杜蘅;你心裡頭就是這麼看我的,覺得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懷英?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居然連我也信不過,我真是看錯你了。”他毫不客氣地賞了杜蘅一個拳頭,好在下手尚有分寸,那拳頭並未落在杜蘅臉上,只狠狠地砸在他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杜蘅心知理虧,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罷了又歉聲道:“是我說錯了話,你要是心裡頭還不痛快,就再打幾拳解解氣。”
龍錫言白了他一眼,揮了揮胳膊,哼道:“懶得理你,老子的手痛。”說罷,又朝龍錫濘點了點下巴,道:“五郎你說吧。”
龍錫濘顯然早就習慣了他們倆這種奇特的溝通方式,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面不改色地道:“那妖女剛開始還不肯承認,非說是替天行道,被三哥賞了顆失魂丹,後來就老實交待了。”他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提到失魂丹時,臉上難掩緊張神色。
懷英滿臉好奇地朝他看過去,對他口中的失魂丹很感興趣。看來她果然低估了龍王殿下們的手段,依著他們的身份,是不屑用什麼十大酷刑的。早知如此,她也就跟過去看看熱鬧了。那雲澤川神女見了她,也不知是多麼精彩的臉色。不過那個失魂丹,恐怕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弄來的藥,十有八九是什麼禁藥,不然,龍錫濘也不至於會露出那種臉色。懷英知道他的性子,什麼事都存不住心,也不會撒謊,最是坦誠率真。
“別廢話了,趕緊說,到底是誰?”
“韶承,是韶承。”龍錫言忍不住插嘴道,臉色難看之極。杜蘅聞言,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地瞪著龍錫言,半晌都沒說話。
懷英雖然不知道這個韶承到底是誰,但見他們倆的臉色,隱約猜到此人與杜蘅定是關係親近,否則,他也不至於這般失態。她朝龍錫濘做了個詢問的眼色,龍錫濘低低地嘆了口起,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是杜蘅的堂兄。”
這回連懷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雖然是堂兄,可是,這樣也叫兄弟鬩牆吧。真要算起來,那個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