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也是她的堂兄,可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
杜蘅這回沒有再質疑,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又確切的證據,龍錫言絕不會隨便那他來開玩笑。可是韶承——杜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他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是他尊敬和崇拜的兄長,是那個永遠都樂呵呵的朋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杜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過了半晌,才低聲問:“韶承和鈴喜有關係?”
“那妖女雖然說得也不清不楚,不過可以確定他們倆的確認識,他們好像……曾經幽會過。”龍錫言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這些訊息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不過當年的有些事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難怪鈴喜那個大魔頭能在天界如入無人之境,原來並非是她本領通天,而是因為有內奸。
至於韶承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並不難猜。天界與凡間一樣,同樣有爭權奪利、爾虞我詐。韶承的父親是先帝長子,原本這天帝之位該由他來繼承,豈料他修煉飛昇時為天雷所傷,數千年未曾好轉,這天帝之位才落在了杜蘅父親的頭上。於韶承而言,恐怕是心有不甘吧。
相比起什麼也不記得的懷英來說,杜蘅反而更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懷英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很低落。龍錫濘則一臉關切地看著懷英,小聲地勸慰她,“就算是韶承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以前我們都被他騙了,現在既然心裡頭有了數,自然不用擔心他再掀起什麼風浪來。別說鈴喜那個大魔頭還封印在萬魔之淵,就算她還活著,我們也不怕她。”
懷英倒是不怎麼害怕,她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三界之亂,也不曾親見過鈴喜的本事,不管她再怎麼厲害,終歸是被封印了?她唯一疑惑的只是,為什麼她們會衝著自己來。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除了仙根更純,修煉得速度快了些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韶承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她下手?
這個問題杜蘅很快替她問了出來,可惜的是,龍錫言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連那妖女也不清楚,只說是韶承吩咐的,讓她把懷英帶回去。”
“既然知道那韶承是幕後主使,為何不去直接找他?”懷英到底懵懂,傻乎乎地問。
杜蘅嘆了口氣,耐著性子柔聲回道:“我們畢竟半點證據也沒有,這麼急急忙忙地去找他質問,他不僅不會承認,反而可能反咬一口,畢竟,你當初下凡時是被抽除了仙根的,而今陡然恢復,天界眾神恐怕會質疑父王以權謀私,日後我們行事也多有顧忌。”
懷英愈發地疑惑了,“不是有那妖女的口供?”若是能證實當年之事乃她一手陷害,那她被貶一案豈不就水落石出,便是天帝私底下留一手,也便情有可原了。
杜蘅無奈地苦笑,朝龍錫言看了一眼。龍錫言也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兩聲,小聲解釋道:“那個……那妖女敬酒不吃吃罰酒,問了半天她也不肯張嘴,所以,就賞了她一顆失魂丹。這會兒……估計已經傻了。”
懷英大概有點明白那顆藥是幹什麼用的了,大概就等同於現代的吐真劑,不過副作用比較強,問完就徹底變傻子——看來就算是神仙,也不是萬能的。
“不過懷英你也別擔心,既然曉得是韶承在背後搗鬼,我們便會小心提防著。先前他敵暗我明時他也不曾得手,更何況是現在。至於鈴喜,她還被封印在萬魔之淵,也就是些不成器的小嘍囉在到處闖禍,不值得一提。”龍錫言嘴裡這麼安慰著,其實卻是有些頭疼。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誰也說不好哪一天會突然被他們鑽了空子。唯今之計,只有趕緊找出韶承陷害懷英的證據來,把這案子了結了這才能安心。
其實要真依著龍錫濘的想法,最好是把懷英接到國師府去,裡裡外外幾十層守著,不說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