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展警官這次來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展昭暗暗皺眉,丁兆蕙的態度轉變太過於迅速,對警方的抗拒之情赤裸裸彰顯出來。不動聲色啟唇,好聽的聲線如午後清茶滲入一小勺蜂蜜。“丁月華的閨蜜就這樣被人殺害,她應該很難受吧。”
“用不著展警官貓哭耗子,我知道你們警方懷疑是月華下的手,三番五次來調查不在場證據,”丁兆蕙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字句之間都是凌厲的刺,一點也不留情企圖扎向他人。“你們眼裡就只有案子,根本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月華她不得已休了學,又失去了閨蜜,你們竟然還調查她。”
這是身為刑警的職責,這是不可以省略的步驟。展昭知道如此做法對於親人來說是多麼難以接受,但是為了更廣大民眾的安危利益,他不會退步。沒有同情心麼,人心都是肉長的呀。展昭直直和丁兆蕙的怒目雙眼對視,依舊雲淡風輕,依舊波瀾不驚,把情與理的糾葛深深埋進心底。“找出真兇,才是對丁月華,對沈昕,對所有人真正的解脫。”
丁兆蕙沉默片刻,低聲道:“展警官,其實道理我懂。只是我不能忍受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騷擾我妹妹,她,不應該受那麼多刺激。”
會有幾個成年人不懂大義,只不過每當大義和情感衝突時能有幾個人冷靜地把情感拋之腦後。展昭看出丁兆蕙並不是無理取鬧極為護短的人,他也只是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妹妹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盤查。展昭放緩了說話的語調,道:“這樣好不好,我去見見你妹妹,你在一旁看著。如果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你就直接打斷。”
丁兆蕙不討厭展昭,展昭這樣的人不是讓人討厭得起來的。只是他這麼直白地說要去見丁月華,丁兆蕙還是心存憂慮。“展警官,你們真的覺得月華有嫌疑?”
“嫌疑麼,所有人都有,”展昭不去否認,接著道,“不過我想見月華,更多的是瞭解沈昕的事情,而不是為了審度她本身。”
猶豫須臾,丁兆蕙下定決心般抬頭道:“那好吧,今天剛好母親不在,不會惹得她老人家,展警官就隨我去家裡吧。只是,可不可以請求展警官不要嚇著月華。”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本不該屬於她的磨難。
展昭頷首,話語不多,卻需要用最真摯的情懷去履行。“放心,我會好好待她。你們和玉堂是舊識吧。”
“白玉堂,五弟?”丁兆蕙想了想說,“你們認識?怪不得我好像聽說你為了排除他的嫌疑都差點和局長鬧翻。既然五弟和你相交,你也應該是一個古道熱腸的人。”
就算不認識他也不會容許一個人被隨便認定是兇手的好不好,展昭忽而發現一旦牽扯到白玉堂他便是由萬千張嘴也辨不出所以然來。感情丁兆蕙最後對他完全放心還是佔了白玉堂的光,這讓展昭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不管怎麼樣,丁兆蕙還是同意他去見丁月華了。
在先頭帶路的丁兆蕙驀然回頭問:“展警官,你有女朋友了啊?做你們刑警的女朋友,應該很辛苦吧。”
“呃……嗯,”展昭含含糊糊答,這個嗯回答的是後一個問題。
“那隻白耗子蠻可愛的,她一定會很喜歡的。”丁兆蕙的聲音從前頭飄來,展昭微微一愣,對呀怎麼莫名其妙就買了一隻耗子回來,這麼大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掛在手機上怎麼看都顯得小女生。忽然心念一動,若是哪天和玉堂槓上了可以拿這隻耗子挫挫他的銳氣,真是兵不血刃的好法子。
開門迎接的是丁兆蘭,兩兄弟的面貌極為相似,連一舉一動之間帶出的富貴氣質都一模一樣。只不過和丁兆蕙比起來,丁兆蘭更加沉穩內斂,眉宇之間的英氣也愈發令人琢磨不透。丁兆蘭很客氣地把展昭迎進屋,請他在沙發上坐,還泡上一杯茶。
“哥,我去找小妹,”丁兆蕙說著便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