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些東西厲害的很,我在父親叔叔的軍中瞧見的是馬車這般大的弩機,那弩機一次只能發出一支長箭,西院裡頭錦王爺的弩機只有那一小半大,卻是能連著射出箭的,且不用人推拉只要踩在下頭的踏板上,轉著一旁的輪子,輕輕鬆鬆就能射出箭。”
耿奇聲心裡嚇了一跳,餘思渡說的那馬車般大小的弩機厲害的很,但太過笨重,來回運送發射也不便宜。比起餘思渡描繪的西院的弩機,京中的弩機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試了?”
餘思渡蹙眉道:“若不是王先生來的快,我便當真試了。”
耿奇聲又問:“那你如何知道那弩機能連發的?”
餘思渡笑道:“膛口三支箭並排裝著,下頭的弓箭也整齊地擺著,一瞧便是能夠連發的模樣。這還要試嗎?”
耿奇聲一噎,瞧見餘思渡的興奮模樣,暗道餘思渡也是見多識廣的人,果然西院裡頭的東西厲害的很,想來,便對餘思渡說道:“咱們趕緊回去吧,雖說陵園裡護衛森嚴,出不了什麼事,但畢竟太過寬廣了,若是迷路也不是好找的。”說著,便拉著餘思渡向回走。
餘思渡還惦記著那雪狐,忽地瞧見那雪狐從另一個洞口裡跑掉了,便悻悻地隨著耿奇聲回去。
兩人回到陵園耿氏墓前,瞧見餘問津、楚靜喬還沒回來,餘思渡便說道:“耿大人,我再去找大哥。”說著,便又奔到了雪地裡。
耿奇聲也不攔著,瞧著如是、如斯、如慕、如許四個丫頭並幾個媳婦還在這邊老實等著,也不理會這幾人,心裡盤算著過兩日便告辭,便又在錦王府的陵園地轉悠起來。
那邊廂,餘思渡沿著地上的腳印追過去,瞧著地上的腳印在樹林中延伸很久,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寬廣的劃痕,似是楚靜喬、餘問津兩人一同滑倒了,因沒瞧見人,嘴裡便喊了一聲“大哥”,聽到一叢枯萎的灌木後有人應話,便繞過去看,瞧見是餘思渡蹲在楚靜喬面前,楚靜喬坐在雪地上,身下鋪著餘問津的披風,便忙趕過去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餘問津說道:“沒事,只是郡主受傷了。”說著看了眼楚靜喬的腳,暗道這傷若是傷在餘思渡腿上才好,“思渡,你看著郡主,我……”說著,忽地被楚靜喬拉住手,低頭就見楚靜喬窘迫地搖頭,略想了想,便對餘思渡說道:“你快些將郡主的丫頭媳婦叫來,不要叫旁人來。”
餘思渡來回看了眼餘問津、楚靜喬,雖生性粗枝大葉,卻也感覺到楚靜喬與餘問津之間有些詭異,嘴上答應著,因身上散出熱氣,便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丟給餘問津,轉身又向如是等人奔去。
餘問津臉上略紅,說道:“郡主不該在這時候過來的。”他雖知道一些女子的事,也曾聽說過葵水,卻還是頭一會子知道身邊哪個在行經。
楚靜喬此時並未來葵水,但方才為了留下餘問津,便一邊裝做扭了腳,一邊依著石清妍的吩咐裝作來葵水腹痛難忍,此時聽餘問津這般說,便又哼了一聲,虛弱地說道:“原以為不該是今日,又想著舅舅好不容易來益陽府一遭……一輩子只怕也難能有幾次陪著他一同祭奠母妃了。”說著,便抱著肚子,鼻子裡不時悶哼出聲。
餘問津看楚靜喬瑟縮成一團,想到女子這會子最是怕冷,偏如今他們又在雪地裡,便將手上餘思渡的披風又給楚靜喬披上,說道:“郡主忍一忍就好了。”
楚靜喬淡淡地一笑,強撐著站起身來,身子晃了一下,見自己被餘問津攙扶住,便忙仰頭去看他,兩人目光相觸,便又收了手。
“郡主……方才為何不叫丫頭跟著?”餘問津問道,心裡也覺得楚靜喬此舉蹊蹺的很。
楚靜喬微微抬頭,瞧見樹上落下幾片積雪,便笑道:“我以為自己能一個人追到餘哥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