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道:“必說,這一路辛苦了。你放心,太后的懿旨已經被錦王爺毫不留情地打發走了。你明兒個就能回京了。”
何探花只覺得一身骨頭疼,暗道這何必問當真是他親哥?也不叫他歇息兩日,改了神色含笑道:“哥哥,聽說你是公主幹爹?”
“嗯。”何必問一臉慈祥地看著何探花,又伸手去掐他的臉,“瘦了,往日裡必問養著你的時候,可是把你養得乖乖巧巧、珠圓玉潤的。誰知道你中了探花,就翻臉無情了。”
何探花伸手將何必問的手拍開,暗道若不是自己那會子實在珠圓玉潤,瓊林宴上楚靜喬也不會衝自己翻白眼,正色道:“哥哥,這會子你萬萬不能再搗亂了……陛下派我來益陽府有要緊的事。”
“什麼要緊事?”何必問追問,又拿了扇子將何探花正對著他的面孔推開。
何探花心知何必問這是嫌棄他,當即又漲紅了臉,恨不得自己就將何必問揍一頓,暗道若是何必問知道他留在益陽府是要等楚靜喬上鉤,定然要搗亂……
“不說就罷了,必問思量再三,心知知己難求,於是決意今生也不與知己分開,那乾爹的事就做罷了,你回去告訴父母,就說必問決意做了錦王府的上門女婿。”何必問淡淡地說道,據說何探花也成了楚靜喬身後的尾巴之一,可見是春天來了,這小東西也開始去想繁衍子孫的事了。
何探花一怔,又看何必問斜睨向他,於是老實地低聲交代道:“陛下有意將公主許給我。”
“你不樂意可以不答應。”何必問對那賜婚的事很是嗤之以鼻,這世道,皇帝的皇位還不一定坐得穩,自然是誰有能耐誰說話算話。
“這事答應不答應,還有待計較。還請哥哥高抬貴手,莫插手這事。”何探花緊緊地盯著何探花,雙手作揖拜了下去。
何必問將楚靜喬想了一想,又思量一回,最後篤定道:“那丫頭還沒開竅呢,據必問看來,錦王已經有將一切繁瑣的小事全部丟給那丫頭處置的打算。那丫頭尚且不知自己被人坑了,想來會將全部心思都放在當個稱職的錦王府少當家這事上。探花郎,她並非良配,你且……”
“哥哥放心,公主已經上鉤了。”何探花胸有成竹地一笑。
“未必吧?必問怎麼聽說公主去了中洲府一趟,又收服了一個少年郎?”何必問搖了搖頭,身為乾爹,不禁為楚靜喬的日後憂心,暗道這麼個位高權重的公主,還有個風流名在外頭,將來的造化還不知道怎樣呢,“走吧,吃宴席去,錦王爺方才看你的眼神可跟看必問的眼神差不離,只怕你小子定也要遭了錦王爺的嫉妒了。”
何探花將何必問搭在他肩頭的手推開,伸手整理了一番衣冠,暗道他可是得了先帝稱讚的人,楚律能在他身上挑出刺來?因方才舉動實在不雅,於是這會子立誓要叫楚律刮目相看。
兄弟二人到了宴席上,卻見楚颯楓坐在賀蘭淳身邊,其他人也一一落座,唯獨不見楚律。
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何必問笑道:“錦王爺哪裡去了?”
“……王妃叫人喊了王爺去後頭,據說,公主都快哭暈了。”餘大將軍皺著眉頭說道,餘家的女兒鮮少能見到他的面,見了面,也是巴不得扮出千伶百俐的樣給他看,是以,他還是頭會子瞧見這麼大姑娘眼睛一眨就哭出來了。
餘思渡、餘問津二人是一副憂心忡忡模樣,武言曉等人臉色有些古怪,最終只聽賀蘭淳嘆道:“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家家,吃了這麼些苦頭,心裡難受。”
“是,公主還小。”武言曉等人很是贊成這話,雖說楚靜喬是少當家的,但人家年紀還小,到了父母身邊,撒個嬌總是能夠的。
何探花有些瞠目結舌,心道十四歲的姑娘了,還小?不少姑娘家這時候都已經嫁人啦!誰家這麼大的姑娘張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