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這群人當真是為給楚靜喬開脫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瞧見了吧,公主還小,要成親,起碼要等個五六年。”何必問意有所指地對何探花說道。
何探花瞅了眼何必問,心道看來要坑了楚靜喬的人不光是楚律一個,在座的哪一個看著都像是誠心要坑她,一邊要楚靜喬跟男兒一樣一心幹事業,一邊又拿著年紀小縱著她胡攪蠻纏。
這邊廂,提起楚靜喬失態地大哭,賀蘭淳都拿了年紀小替她開脫,那邊廂,楚靜喬越想越委屈,對著石清妍簌簌落淚,一邊說著這一路的艱辛,一邊埋怨她回來了沒人搭理。
為了楚靜喬的顏面,楚靜遷、楚靜徙兩個暫且退到外頭去等,楚律進來了,原要訓斥楚靜喬莫得寸進尺,不想恰聽到一句“幹叔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女兒動手動腳,他是長輩,又不好說他……”登時便氣惱起來,火冒三丈地冷笑道:“幹叔是哪個?”
“乾爹的弟弟,父王,”楚靜喬打了個嗝,“父王千萬別說是女兒說的,女兒,女兒怕他又說女兒不知廉恥,勾引了他還跟父王訴苦。”
“你如何對你動手動腳的?”楚律問,暗道只聽說何必說一路保護楚靜喬,卻不想還有這事,看楚靜喬說了“又說”二字,想來這一路何探花沒少欺負楚靜喬。
楚靜喬哭成個淚人,仰著頭險些昏厥過去。
如是收到楚靜喬的眼色,忙道:“王爺,探花郎總藉故跟公主說話,公主只當他有要緊的話要說,誰知探花郎三番兩次對公主動手動腳。”
“王爺,快去揍了探花郎,回頭咱們一家子再好好聚一聚。看靜喬哭成這樣,只怕是確有其事。”石清妍看出楚靜喬的意思是不教訓了何探花就誓不罷休,於是忙敦促楚律。
楚律陰沉著臉,心道不愧是一家子出來的,看何必問那德性,就知道何探花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好人,於是冷著臉就又向前頭去了,到了前頭,看見何探花彬彬有禮地跟賀蘭淳敬酒,走過去,冷聲道:“你隨本王走。”
何探花不知是什麼事,何必問卻心道不妙,待要攔住楚律,又覺叫何探花知難而退也好,這錦王府的女婿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將何探花領出來,楚律話不多說,就一拳向他臉上錘去,冷笑道:“好一個探花郎,當真目中無人的很!”又錘了他兩下,因何探花不敢還手,又覺楚靜喬的話難免真真假假,生怕此事另有蹊蹺待何探花說出不好收場,於是揍了他一通,留下一句狠話“還有下次,本王揭了你的皮”就匆匆地走了。
何探花臉上火辣辣的疼,吸著涼氣,心道這錦王火氣這樣大,瞧見何必問過來,就冷笑道:“哥哥也不攔著一些。”
“誰知道錦王爺要揍你呢,罷了,就叫錦王爺揍兩下吧,不然錦王爺如何能在公主面前下得了臺?這要做人女婿的呢,總要受一點子苦頭,必問原就說過公主並非良配。”何必問又要伸手去摸何探花臉上的傷。
何探花避開何必問的手,冷笑道:“母親說的對,必問哥哥就是見不得我成家立業。”丟下這句話,料到楚靜喬還有後招,暗道自己若回了宴席上,豈不是不利於叫她施展能耐?“哥哥且去宴席上去吧,小弟要去……”目光向四周撇去,心道這等王侯人家的宅院佈局大同小異,錦王府再落拓,也該有個花園吧?
“死心吧,這錦王府裡頭可沒什麼怡人的景緻,要不去宴席那邊,你就去錦王爺書房外等著,那邊亮堂,公主要找你也便宜。”錦王爺要揍他也同樣便宜,何必問說完,就搖著頭,依舊向宴席走去。
何探花目瞪口呆地看向何必問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去楚律書房外等著,猶豫再三,到底是不敢過去,又覺得這錦王府總有塊適合幽會的地方,他先叫楚靜喬著急兩日,再看楚靜喬施展能耐。
何探花又回了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