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石少爺的事實屬誤會誤會,耿家好吃好喝伺候著石少爺呢。”耿奇聲吸了一口氣,決心忍了,又堆著笑臉對石清妍說道,此時鎮定下來,回憶一番,暗道耿業雖被綁著,卻比離京那會子還顯得白胖了一些,不必為耿業掛心。這般想著,就冷靜了下來。
“這麼一個鬼樣子擺在眼前,耿大人還說是誤會?”石清妍冷笑道,見石漠風的雙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後,便知石漠風被綁著了。
“誤會誤會,石少爺乃是不知想了什麼心思,才會消瘦成這模樣。王妃將業兒給了下官,小官就放了石少爺,可好?下官府裡庫房上藏了一些夏日的瓜果,賤內久仰王妃大名,一直絮叨著要來給王妃請個安。還請王妃貴腳踏賤地,賞臉去寒舍瞧一瞧,業兒也帶過去,叫他母親瞅一眼。”耿奇聲堆笑道。
“旨意呢?”石清妍衝耿奇聲伸了手。
耿奇聲一怔,心道石清妍在討要太后懿旨?忙道:“只有口諭。”
“陛下要你來討人,沒給你旨意?陛下賞賜人的時候,可是發下明旨的。”
耿奇聲忙道:“雖沒有旨意,但王妃,業兒回京,他母親對他思念成疾,王妃是仁義孝順的人,定會叫他回家探望他的母親的吧?況且業兒自幼伺候太后,陪著太后說話,太后此時病重,心思鬱結,百善孝為先,王妃此時心事重重不能去陪伴太后,定會想叫業兒替你孝順太后,對吧?”耿奇聲每提到太后,便要衝皇宮的方向拱一拱手,以表敬意。
“陛下將他賜給公主,公主將他孝敬給我了。”石清妍堅持是楚徊給的人。
耿奇聲忙笑道:“還請王妃通融通融吧,法理不外乎人情。就是牢獄之中的囚徒,也不能不許他們臨死前見家中父老一面。王妃素來寬仁,就叫業兒隨著老夫家去,叫他母親看一眼,叫太后聽他說說話。回頭下官再給王妃送了人回來。”
石清妍心道說得好聽,誰都知道耿業離了她眼皮子底下,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笑道:“我這是煉獄?耿大人當真抬舉我了。既然耿大人說秋後處斬的死囚還能見父老一面,那耿大人這見也見過了,請回吧。”
“那府上石少爺……”
“自然得留下,不然,咱們就去陛下面前告御狀去,單看誰有理。”石清妍笑道。
耿奇聲見軟得不行,決心來硬的,於是冷笑道:“錦王妃莫欺人太甚!這是京城,不是益陽府!京城可是天子腳下,由不得誰放肆。”
“天子犯法與民同罪,耿大人強搶民男,還有道理了?漠哥哥,你在耿家可吃過什麼虧?”石清妍轉向石漠風。
石漠風吸了口氣,心知鬼山人等話不能提,一咬牙,狠心地瞪著耿奇聲,說道:“他們下了藥,弄了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害得我失了身……”
“噗嗤”一聲,也不知是誰笑了,總歸這笑的人一出聲,就被一西院猛士還有耿事二人合力踹得趴在地上。
“好啊,逼良為娼!逼的還是我們石家子孫!有功名計程車子!耿大人果然是不將天子腳下的禮法放在眼中。”石清妍冷笑道,心裡嘖嘖兩聲,暗道石漠風這桃花運,當真是一路爛桃花。
“王妃莫汙衊人,府上客氣,送了兩個女人饗客罷了,如今女人也被帶過來了,就送給石少爺做姬妾。”耿奇聲拍了拍手,身後子侄讓開路,原本站在最後的兩個女人婷婷嫋嫋地走上前來。
“汙衊人?耿大人莫非不知道我漠哥哥最是忠貞不屈,在益陽府任憑柳家母女迷、奸,也不該初衷。這樣忠貞的漠哥哥,會看上你們家的兩個庸脂俗粉?”石清妍瞄了一眼那此時站在石漠風身邊的兩個女人,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時見這二女低眉斂目,卻難掩飾藉著這歪路從良的欣喜,心道這二女沒個好下場,也怪不得旁人。
耿奇聲心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