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跟楚徊說這個,還不是怕楚徊記恨她放火的事日後找她算賬,說道:“你當你母妃是什麼人?真有什麼能叫你聽見?你母妃我是想法子跟你皇帝叔叔化干戈為玉帛呢,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你不懂?”
楚靜喬彆扭地扭了扭脖子,心道自己什麼時候跟餘問津試一試說幾句這樣你知我知別人聽著滿頭霧水的話來試試。
“哎,母妃,你那知己當真不怎麼樣,可見母妃懂的事也有限。”糊弄了餘家兩兄弟後,楚靜喬便難掩心中的自得,旁人眼中她師父是甘棠,她卻只認為自己師從石清妍,是以這般跟石清妍炫耀,就為了等著石清妍贊她青出於藍勝於藍。
石清妍搖了搖頭,回到窗前瞧見楚徊領著餘君言慢慢向外走去,又見甘棠慢慢地走來,先招手對祈年說:“放了甘棠進來,其他人不許放進小樓。”隨即對楚靜喬說道:“小白菜,你可知道你父王為何一直不多關心你?你可知道你父王為何放任你學了那些世人眼中的歪門邪道?”
祈年忙下樓去辦事。
楚靜喬一怔,提起楚律,心中的得意頓時沒了,有些恍惚,心道她從小到大,楚律就沒十分關心她的時候。
“——母妃,是因為我母妃的緣故?”楚靜喬鼻翼微微翕動,心道恨屋及烏,楚律是將她順帶著一起討厭了。
石清妍無奈地一笑,說道:“小白菜,你太不理解你父王了。你說咱們錦王府誰是頂門立戶之人?你父王年紀越發大了,本母妃又非楚姓之人,家中只有你們姐妹三個女兒,誰能頂門立戶、支撐家業?”
楚靜喬聞言便訕訕地堆著笑臉,唯恐石清妍說錦王府沒有男兒——說起這事,自然要提早先她被餘君言蠱惑辦下的糊塗事。
“你仔細想想你父王對你的教導,就會明白,你一直是被當做男兒教養的,你父王心中,你便是半個長子。你父王不管教你,是想要你不被那些禮教束縛,能像個男兒一樣自在;你父王由著你學那些歪門邪道,是想叫你不似尋常女子那般糾纏於情情愛愛,想叫你像個男兒一樣辦事。”
楚靜喬傻住,輕聲嘟嚷道:“母妃又哄人了,我終歸是女兒家,而且,咱們家將來會有男孩的。”
“有男孩又如何?眼看著你那些堂兄弟都成人了,你父王一人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護住咱們錦王府?還不是要你來助他一臂之力?便是今年就有男孩降世,那男孩也要十八年才能成才,在這十八年中,你是唯一能夠叫你父王全然信賴的助力,也是錦王府獨一無二的少主人。倘若你如今尚且不能明白你父王的苦心,即使你精通了勾、引一道,也終究不過是個得了男子青睞便沾沾自喜的尋常女子。”
沉水立在樓梯口,看見楚靜喬已經被石清妍說懵了,心道王妃扯得好,天底下就沒王妃扯不圓的謊子。
“母妃,我終究不過是個女兒。”楚靜喬嘀咕道,因石清妍這話,不由地想難怪楚律總說叫她招贅,原本楚律想要的不是招來的女婿,而是想留住她這女兒;而且上回子餘君言對她動了一次手,楚律就看出她手上的淤青,也替她報了仇;在大街上撞上她跟與問津兩個,楚律也沒訓斥她什麼……這些蛛絲馬跡如今看來,都表明楚律是十分疼愛她,並且是將她當做半個長子一樣教養?因終於想明白此事,不由地臉上緋紅一片,眼神也比往日多了許多嬌貴,“女兒不想糊弄餘家兄弟了,女兒看明白了,他們跟餘君言騙女兒的事沒有干係。”說完,又有些茫然,不糊弄餘家兄弟,她足不出戶,學來的技藝要去哪裡施展?“母妃給女兒指點一下,女兒下一個要糊弄誰?”
“勾、引只是一種手段,倘若為勾、引而勾、引,便流於下乘著相了。你是錦王府的少主人,自然要替錦王府辦事。如今多少將士離開益陽府,民心惶惶,你這少主人,便要擔負起安撫民心的重任。不管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