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說道:“是有了,大約有兩個月了。”
石漠風喜不自勝,隨後卻又煩惱起來,“……何公子知不知道哪裡風景怡人,又安靜隱秘,能叫暮月過去好好安胎。”
何必問眼皮子一跳,淡淡地笑道:“你瞧上我們家哪了?”
石漠風被何必問點破,就臉皮極厚地說道:“聽賢淑、那誰說過一年冬天你領著他們去了一個有溫泉的莊子裡。”
“那莊子溼氣太重,還是將你媳婦送到亙州府那邊的莊子去,王鈺他媳婦也能幫著照料。”何必問伸手撫弄了一下衣襟,十分滿意帳幔後古暮月穿透帳幔看向他的充滿敬佩與感激的眼神,多嘴地問了一句,“這事你們要如何處置?”
石漠風忙道:“就說孩子是留在京裡的一個族親過繼給我們的。”
何必問點了點頭,“這事可要告訴王妃?”
“……有勞何公子了。”石漠風答非所問地感激地說道。
何必問不禁搖頭一嘆,對石漠風說道:“你送了你媳婦去亙州府,然後再趕回來吧,等春暖花開的時候,你就要再出關了。”
石漠風心裡有些傷感,感慨道:“是呀,但願去了之後很快就能回來。”
何必問一挑眉毛,料到石漠風他們前頭去就是去探路,這次是真的要去做買賣辦其他的事,沒有個七八年回不來,跟石老將軍、石將軍說了幾句話,就識趣地告辭,拿了這事去跟石清妍說。
石清妍在前廳裡聽何必問這麼一說,不禁嘆道:“瞧不出漠哥哥這麼大膽量,敢來這一招,若是被人發現了,他的前途就毀了;便是不被人發現,那孩子被人說是過繼來的,心裡定會存了芥蒂。”
何必問說道:“可不是麼,原本必問也覺知己七哥太過沒事找事,後頭聽石老將軍戲謔著提了知己七哥說過的一句話,心裡倒是感慨良多。”
“哪一句?”
“半路分了心,換了人,就不叫一輩子了。”
石清妍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知己竟然喜歡這樣的酸話,這還是咱們頭會子有了分歧。萬事隨緣,緣分盡了莫強求,緣分還在別鬆手。一輩子太遠,還是看著眼下吧。”
何必問心知石清妍接下來的話必定是老調重彈地勸說他成親,便笑道:“必問前兒個依著必問父親的話去一戶人家拜訪。”
“怎麼樣?”石清妍忙問,心知何必問過去大抵是去相親的,姑娘的面雖不一定能見到,但何必問有心去相親也是個好事。
“相談甚歡……然後必問又多了個侄女。”何必問不禁挑眉,他跟古老頭是結拜兄弟,古暮月是他侄女,楚靜喬是他乾女兒,彷彿如今他出去就是認親戚去的。
石清妍失望地看著何必問,心說何必問怎就過不了那個坎呢。
何必問有心轉開話頭,就嘀咕道:“說起來,知己的漠哥哥這麼一折騰,我彷彿明白了為什麼知己家王爺這麼平凡的人會有那麼一段離奇的身世。”
“知己是說大抵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家王爺……”
“咳咳。”前廳門外有人咳嗽。
何必問聽出聲音是誰的,就不理會,又繼續跟石清妍嘀咕道:“你們家王爺……”
咳嗽聲又響起,隨後楚律走了進來。
楚律心道何必問那話太有失偏頗了,他那叫做平易近人,怎就是平凡了?“王妃,本王的身世並沒什麼離奇的,不過是母妃愛美,出了月子就恢復了苗條身段,是以才引人詬病。這是姨媽親口說的。”
石清妍微微撇嘴,這說辭未免太不能叫人心服口服了。
何必問也是一副不信的模樣。
楚律懶得再解釋,“司徒的妹妹從南疆回來了,她想過來跟你請安,順便請教一些事。本王方才恰巧撞見,就替她來